叶仓背把刀,站得笔直,三名东歪西倒二祖衬托下堪称“孤松屹立”,简直清流。
……假如不看他衣服。
那是件足以让裁缝师傅见破口大骂灰袍,袖子是大小,衣摆是前长后短,肩线是歪歪斜斜蜈蚣爬,至于针脚什别提……任何学徒敢浪费布料搞出这件“杰作”,不被剥皮都是他师傅慈悲。
“师祖说,等回宗,缝纫服是太乙功课,从现开始要勤加练习。
铁骨铮铮十郎为他守口如瓶付出惨痛代价,如今脸上跟开染坊样。不过他宁死不屈是回报,尽管仇薄灯十分怀疑这两人定背他干什“好事”,最后还是没能发现《回梦令》事。
发家致富名扬天下伟业得幸并未“中道崩殂”。
娄江:……
这几二祖混起时间越长,他越听不懂他们说话。
“他们算,”娄江叹口气,“叶仓,你这衣服又是怎回事?”
要是让仇薄灯知道他们不仅背后瞎猜过他脚踏两条船,还正进行编写话本贩卖十二洲“丰功伟业”,那算是老子亲至,都救不他们啊!
陆净,陆十郎,你可千万要抗住仇大少爷严刑拷打啊!
…………………………
第二天。
行人等城后,等山海阁阁主派来长老抵达。
发酒疯,不说句话,也不松手。至于为什会装醉……其实不是装醉,只是师巫洛安安静静地发酒疯,而仇薄灯刚好困,干脆半醒半梦地睡。
可是为什呢?
为什能够刚见过寥寥几面人身上淡淡草『药』味里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因为似曾相识,还是因为什?
仇薄灯不愿意再想,他跨下台阶,不善地盯呼呼大睡陆净。
娄江之前认识叶仓。
毕竟叶仓是少阁主“流放”枎城后结交朋友,每次左月生惹祸不想被娄江骂,会躲叶仓家去。娄江为此还暗中调查过,以免少阁主误交歹人——虽然般情况下,左少阁主更像那“歹人”。
以前,娄江对叶仓印象还可以。
做事丝不苟,坚韧毅力,算被赶出城祝司,也坚持每天鸡未鸣起来练武。心地善良,几次左月生坑蒙拐骗过火,被叶仓摁去把东西还……总之,是靠谱人。娄江还想过,等调查结束,问问他要不要入山海阁。
“啊?”
天其实还没亮,这早走是他们之前决定下来,主要是不打算惊其他人。既然盛会都参加,鼓声烈酒地道别过,于城前再演出挥泪如雨别离未免过于矫情。
等时间里,几仙二祖打哈欠,困得东倒西歪。
娄江目光不住往陆净脸上瞅,最后实忍不住:“你昨天是去当贼被人揍顿吗?”
“当贼倒是没当,”陆净哈欠打半,牵扯脸上青紫,疼得倒吸口冷气,瞬间清醒,“揍倒是真被揍顿。”
“陆公子威武!陆公子宁死不屈!”左月生上下眼皮还粘起,半梦半醒间给陆净鼓掌,“撑住啊!铁骨铮铮十郎!”
“站住。”
仇薄灯跟背后长眼睛,冷不丁地道。
正鬼鬼祟祟开溜左月生脚悬半空。
“去打冷水,把他给泼醒。”仇薄灯慢条斯理地说,“脚踏两条船?脚踏三条船?……倒要问问,你们背后都编排多少条船。”
最可怕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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