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关于……”娄江迟疑下,“关于乙师祖事。”
陶长老脸『色』微微变,刚想说,这位贵客与你年纪相若,看还是你去陪同吧…
他听阁主说,陶长老年轻时候镇守不死城,后来不知道发生什,那批镇守不死城仙门弟子几乎都殉道……只有陶长老被位师兄背回山海阁。
“长老,您看这个阵。”娄江岔开话题,指着放在第二个玉盒中残破万象伏清阵,“立柱为眼,牵锁为纹,悬钟布吕。这种布阵风格,看起来像天工府。难道魂丝这件事,和天工府有关?”
陶长老磕下烟斗,敲出点烟灰来。
“不好说。”陶长老沉『吟』,“这件事细论算和天工府点渊源,但天工府到底有没有参与,不好说。”
“什渊源?”娄江问。
,就能认出这正是枎城前城祝万象八周伏清阵,事后娄江竟然把整个阵全给撬起来收,最后个却是片青金『色』铁片。
陶长老边听娄江把那天事巨细无遗地讲来,边捻捻魂丝,看看阵图,最后将青金铁片捏起。
“长老,”娄江把碎青帝镜并放到桌上,“从山海阁出发前,阁主让墨师在青帝镜中封阵,以排查魂丝踪迹。但到枎城之后,青帝镜始终没有反应。这是为何?”
陶长老将青金铁片放下,转镜背面,看眼。
“墨师阵图没有刻错,但他疏忽。”
“三千五百六十年前,天工府除名位长老——就是那名杀取灵,强炼邪兵叛徒。”陶长老又吸烟,皱起眉,“他是天工府前所未有天才,‘立柱为眼,牵锁为纹,悬钟布吕,阵施天地’便是他提出。他被天工府府主收为徒弟,待如亲子,并把许配给他。但最后杀妻叛师,为世不容。当时所有仙门同下令,将他从各洲洲志中删去,正记野史,再无这。”
“这个死没?”娄江反感地问。
陶长老嗤笑声:“就天工府那群夯货,要是有把他杀,何至于闭府避世三千年?那叛徒后来入大荒去……这个阵法,看着有点当初那个天工府叛徒意思。如果葛青真他,回头少不要去天工府登门次。这破事就让阁主去头疼吧。哼,回头非再骂阁主顿不可,给你安排都是什破任务,这不是诚心想害你送命吗?”
娄江满头冷汗,心说您就算没有这事,也隔三差五指着阁主鼻子骂啊,就别扯当幌子。
他急忙岔开话题,问起另外件事。
“疏忽什?”娄江追问。
“这个阵图只能觉察种魂初期魂丝,如果魂丝生长超百年,就没有用。”陶长老说,“种魂种魂,种其实是怨恨和不甘。心爱恨,就是颗种子啊。你那些亲友被杀吗?在初闻噩耗时,他们或双目赤红,或以头抢地,大怒大悲溢于言表。但等时间更长些,悲痛与怒『色』就会被收起,转而在心底扎根。”
“这世界上,恨越深越久,越声『色』不动,越淡写轻描。魂丝旦长成,死魂恨就变得丝丝缕缕,你再也无法直接看到。”
陶长老掏出根黄竹根老烟斗,在桌面上敲敲,点暗红火在烟斗里燃起。他慢慢地吸,青烟腾卷而起,模糊年迈苍老面容。
娄江心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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