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们几个算啊……”
陆净气若游丝。
“当然——不是,”左月生脸若无其事,“等到山海阁,也是能让山海阁长老们出手算……不过嘛,有个问题,当初百氏公布天筹本来就是被仙门逼,公布得不情不愿,筹式写得要多难懂有多难懂,再加上日影月形观测起来太复杂,能算懂
这是他从多年话本里提炼出来。
——话本不都这写吗?某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哎呀,陆十,这就是你欠缺,”左月生热情洋溢,“这大侠呢,拔刀相助之前肯定要有个调查过程是不?那说书人也不可能在酒馆茶楼里详详细细地讲大侠为查清真凶,到底蹲多少次墙角,听次多少枕边风,对不?”
陆净:……
他还真没想过这点。
他有种极度不妙预感。
眼下,他们都在天雪飞舟上。
出于某种复杂情绪,鱬城日出雨落后,他们修好挪移阵就直接离开。挪移阵将他们传到清洲东南山海阁主阁所在“南冥”。南冥不是座城,而是山海阁主阁所在区域统称,涵盖数十座山海阁直接统管城池。
进南冥后,还要再乘坐两天飞舟才能抵达左月生当初说“日落之地”漆吴。
等到漆吴,才是真正到山海主阁。
“砰!”
大叠大叠宗卷砸下来。
卷牒拔地而起,堆积如山。
陆净颤抖着手翻开其中本。
只眼,他立刻就被上面满目圆圈方矩还有密密麻麻计数来次大冲击,顿时觉得眼疼头晕胃也反。
事实上,豪情壮志地放话“查天轨”后,他满心满眼都是立刻拔刀踹上空桑,和太虞大战三百回合,最后斩人头屠枭狗。
“你这就不对!”左月生用力拍他肩膀,“查天轨是个麻烦活,虽然们都知道,天轨被太虞氏那群王八羔子给改,但们要踹上门得有证据啊。”
“喏!”
说着,左月生往浩如烟海日月记表努嘴。
“空桑百氏那群王八羔子可没有公布日月之轨具体情况,们得按照天筹和日月记表,把日月在鱬城这个区域原本轨迹计算出来,在证实鱬城本该有雨有日后,才能说他们把日月改。再之后,加把劲,努努力,看看能不能算出鱬城天轨偏移角度归于于哪个区域……这样到时候踹门要查,才不会被百氏那群王八羔子忽悠过去。否则,就算百氏把扶桑上时岁盘打开,看不懂不也白搭?”
上飞舟后,左月生就把几个人找齐,宣布“查天轨行动正式开始!”
“就是为查天轨才折腾啊。”左月生理所当然地反问,“不然你以为要怎查天轨?”
“要怎查……呃……难道不是……”
陆净磕巴下,试探地问。
“……提刀踹门?”
“这、这是……”陆净“啪”声,把宗卷合上,嗖地站起身,“什玩意?”
“日月记表啊。”
左月生边用手扇风,边解释。
“记录年里各个节气早中晚日影长短和角度,还有月影东西,鱬城,还有周围七□□……多少个城来着。”
“不是说好要查天轨,要还公道,要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暗算他们吗?”陆净脸惊恐,“怎好端端地折腾起这要命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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