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她便浑身颤栗。
从此,陷入挣脱不出噩梦。
正是那眼,让风华正茂媚娘从“天女”位置上退下来——因为她丧失玩弄情/欲勇气,而不能将“情”与“欲”把玩于掌心天女只有死路条。
“仇薄灯……左月生……陆净……普渡和尚……”
让媚娘如此畏惧戏先生以银镊夹着片打磨过水晶,透过水晶观察摆放在他面前颗玻璃球。
她对着扇白纸屏风跪下,恭恭敬敬地叩首。
“四位贵客已经安顿好?”
屏风后人问,他声音乍听很温柔,似乎永远含着点微笑,但听久就会觉得那温柔像静月水花样空忽,连带着笑意也透出种诡异。
“是。”
媚娘将额头紧紧贴在铺木地面。
玉台。虽说公子做诗不论好坏,只要能够打动天女,就能进行“素花十二问”,但天女也不能真选出些做得驴头不对马嘴歪诗斜曲,否则不能服众事小,折损天女雅致事大。
因此,公子们大作要先由天女十二名文婢看过,逐次淘汰。但凡有大作能过这十二关,便有青衣小厮敲响编钟中口,满座就会先安静片刻,由该作主人亲自将诗歌诵读给天女听。
能不能打动天女且不说,有资格在溱楼当众诵诗,本身就是对才华种肯定。
这也是些天赋不佳修士出人头地机会。
溱楼天女初接贴,同时是场文人盛会。
玻璃球直径约莫三尺,个个小小光点互相紧挨排列在球面。由水晶片放大其中点,红衣少年自斟自饮影像便浮出来,再略微移动,便可以看到门口撸胳膊挽袖,抓耳挠腮陆净左月
不管是第几次拜见这位自称“戏先生”男人,不管他语调到底有多温柔,态度有多亲和,媚娘始终不敢抬头。媚娘作为当初天女,接见过数不清大人物,但没有让她如此恐惧,如此畏惧。其他人修为再高再冷酷,那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而玩弄情/欲便是风尘女子拿手好戏。
媚娘曾自负能将天下男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就像最初建立溱楼代传奇雁薇雨。
直到她遇到这个男人。
第次见面时,男人坐在屏风后,笑着问她:“听说媚娘只眼,就能看出男人欲/望是什,不如来看看心里想要什?”
她应声“是”,野心勃勃地抬起头去看他。
诵读出来诗作,纵使不能打动天女,能赢得满堂喝彩,依旧风光无限……不过嘛,所谓“文无第,武无第二”,但凡是有点才华,就不愿意承认自己诗作被别人比下去。被天女选中那个人,在过“素花十二问”之前,十成十地得先被其他“才子”大肆批评同,就算是诗仙再世,都得被刁难得吹须瞪眼。
白衣侍从满座穿梭,如群鹤翩翩,诗作丹青篇接篇地挂出。
这边钟声连绵,那边媚娘沿条长廊,悄悄地走进间幽僻密阁。
媚娘曾经也是溱楼天女,举手投足间风情入骨,就算面对山海阁阁主左梁诗都能飞眼送情,但踏进这间密室她瞬间就变。那些妩媚妖冶从她身上褪去,她转眼就从位青楼老板娘变成名沉稳修士,有种英气淬在她脸部线条里。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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