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死不休！
他从袖子里摸出张写满人名
纸，递给君长唯。
“当时就觉得不能再等下去
，可真要动手处理起来，才发现比想象更糟糕。”左梁诗手指点点“应钟阁老已经彻底倒向百氏……他算是最直接
个，直接让玉桥和太虞次子走起。这部分和百氏走得也很近。”
“剩下这三个呢？”
“这三个很奇怪。”左梁诗沉吟片刻，低声道，“有个猜测，但不好说。”
“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
好说不好说？”君长唯淡淡地问。
从烛南城各个方向而来，无声无息地去往溱洧楼，又无影无踪地从溱洧楼离开。
最后道身影离开后，君长唯睁开眼，转头冷冷地看向左梁诗。
左梁诗拍拍他肩膀：“走。”
两人回到观潮塔上。
被吓昏两名山海阁弟子横躺竖瘫，竟然睡得口水都流出来……左梁诗无言片刻，手个把人从观潮塔上丢下去。“咚咚”两声，砸在底下泊船上，人个大包地撞晕过去。
又或者干脆直接抱住双臂睡着。满街流莺落雀。
左梁诗和君长唯也蹲在街道边，为不引人注目，都套着件女子长衫……
也亏刚刚不渡和尚跑得快，没有发现，否则山海阁阁主和太乙宗长老形象，就要从此破灭。
“行行行……”左梁诗忽然肃，“来。”
君长唯袍袖盖，掩住刀柄。
“
怀疑，接触他们，不是百氏不是海外三十六岛，也不是天外天。”左梁诗深吸口气，缓缓道，“是……大荒。”
“他们疯！”君长唯脱口而出，“接触大荒？他们怎敢？！”
无光无风者，荒。
中土十二洲和海外三十六岛是人们立足之地，再向外便是永无止境黑暗，永无止境冥秽，称之为“大荒”。空桑百氏和八周仙门矛盾再怎深，仇怨再怎久，双方还能勉强共存。但大荒不同。
大荒与所有凡人，所有修士，与中土十二洲海外三十六岛全部生灵活物，绝对对立。
换做平时，君长唯肯定已经要嘲笑两声，但现在他没有笑。
“有句话想问你很久，”君长唯怀抱金错刀，神情冰冷，“你们山海阁，还是不是当初山海阁？”
“很想说是，但没办法说是。”左梁诗转过身，袍袖在海风中翻飞。他笑笑，笑容自嘲，“应阁老、严阁老、孟长老……真热闹啊，场大火，误打误撞惊出这多人，这还只是沉不住气，剩下不知还有多少。”
“说吧，”君长唯索性盘腿坐下，“情况到底怎样？”
左梁诗罕见不在意形象，也在他对面坐下：“之前百氏南渡要借道时候，故意松点口风，三天里私底下来见阁老就有三十多位。有些力主借道，有些力拒借道……可惜认为不应该借道那些人，部分是在试探，部分也不是出于真心。”
半空中掠过道极其细微衣袂声，仿佛海风轻微地拂过屋檐瓦片，可残火里却没有半个人影经过。君长唯闭上眼睛，没有动用灵识，单纯只靠双耳进行分辨……整条红阑街声音都被他尽收于耳，风穿行而过，气流描绘出立柱横梁，以及轻烟般经过身影。
道。
两道。
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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