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阁老久久不语。
“你可以先不加入们。”戏先生笑笑,“枚归虚令,换个消息。”
“你想知道什?”应阁老终于开口。
“烛南海界立海柱三百二十万根,但真正‘海门’只有八根。”戏先生依旧在笑,“您只需要告诉根海柱位置就够。”
他提到“海门”时,应阁老脸色变:“谁告诉你海门?”
戏先生笑笑,温声道:“应阁老,在下有事不解,宗之首难道不该由修为最高声望最高人当任吗?”
应阁老摇摇头,重重哼声:“左家,除与玄武结契,还有什声望?”
“与玄武结契是左家,可镇守山海,是诸位阁老啊。”戏先生轻声道,“诸位阁老镇守不死城,以骨为柱,却由他们左家尽享荣光……未免太过不公。山海阁,原来是家山海阁?”
他转动杯盏,似有意似无意:“如果没记错话,再过不久,便轮到您孙子去镇守不死城吧?”
应阁老沉默不语。
背后老渔民扯着嗓子喊。
留最好鱼,送最好酒,接待最好客人……仇薄灯头也不回,只遥遥地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
朝生暮死人啊,就是要活得热热闹闹。
…………………………
玄武背如山,驼九重城,城高入云,如烛明天南。
道声谢。他将鱼肉用油纸包好,带着那片鱼骨回到孤舟上。
“喂!这个送你们!”
人群里钻出个脑袋,罗小七把坛酒扔给他们,咧嘴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然后撑着船跑远。
“这个这个。”
“喏!”
“只要付得起足够价钱,便是日月都买得到,这不是你们山海阁常说话吗?”戏先生反问,随即他复又轻笑,“应阁老您也不用有太多负担,
他并不像刚刚表现出来那般,bao怒。
“您接触太虞氏,”戏先生将个小木匣放到桌面,“不过,太虞氏自己都不过只是天外天走狗,又怎能给您您想要呢?”
“若答应你,”应阁老将视线从木匣上移开,盯着戏先生眼睛,“那不也成大荒走狗吗?”
“都是马前卒,为什不选择最有利可图?大家活着,谁又是真正自由?”
戏先生眸色不深,乍看很浅,似乎也带着笑意,看久却会觉得很假,仿佛在那背后还藏着片更深旋涡。
红阑街便是在烛南九座城中,最高那座里。昨夜走火,似乎没有在这里留下太多痕迹,白日之后,匠人很快地就将屋檐飞角给修补好,只在些地方,还留有些尚未来得及清理干净焦黑余灰。
座不起眼画楼,两人对坐。
“荒唐!简直荒唐!”白袍老人击案而怒,“堂堂少阁主修为低微也就算,与帮纨绔厮混,山海阁岂有来日可言?”
“应阁老息怒。”
戏先生不急不缓地给坐在对面应阁老倒杯茶。
“……”
周围得金缕鱼肉人纷纷将样又样东西朝他们船上丢去。转眼间,杂七杂八东西,什海底捞珊瑚,什新开珍珠在船舱里堆成座小山。
“快走快走。”
原本还在笑仇薄灯把夺过桨橹,连声催促。
“小公子——下次你们来,们留最好鱼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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