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不渡和尚边说,边扭头朝后边喊声,“半算子,别再胡掐乱算!赶紧滚过来!找到人!”
半算子?
娄江心里不详预感越发重。
“唉,不渡禅师,你怎可以说小道是胡掐算呢
娄江不知道仇薄灯到底发现什,但那天将鱬城日月记表算完之后,仇薄灯自己动手画张《天轨图》,神情有瞬间格外难看。
说来奇怪,这位太乙小师祖臭毛病箩筐又箩筐,可他嬉笑怒骂没心没肺,又隐隐约约给人种莫名安定感。
仿佛他不当回事,那就真不算什事。
娄江还是第次看到他脸色那难看,让人不由自主跟着不安起来。
“娄施主!!”
什叫“度日如年”啊?
这就叫度日如年!
是以,回到烛南,娄江刻都没多耽搁,马上以同阁主汇报为由,与这几位行走麻烦制造器分道扬镳……
难得安眠。
醒来就听闻,昨夜,溱楼数百天骄才俊被耍得,bao跳如雷,红阑夜火巡逻队师兄师姐彻夜奔波……
座点着无数火烛神龛。
横空长廊,娄江脚步格外轻快。
流云抚颊,轻柔得让人眼含热泪。
能不眼含热泪吗?
他终于!终于!终于回到山海阁!终于摆脱那堆二缺神经病二世祖!
正在自出神,忽然有道极其熟悉,熟悉到娄江条件反射打个哆嗦声音响起。不祥预感涌上心头,还未等娄江拔腿就跑,道灰扑扑身影就扑到跟前。
“可算找到人!”不渡和尚如见亲人,热泪盈眶,“贫僧转得头都晕!”
“你你你!”
娄江向后跳出大步,惊恐地看他……夜未见,不渡和尚光头如初,脸上却大红大紫涂得跟鬼样。
“你怎回事?不对,你怎会在这里?”
娄江心中无波无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比起陪几位二世祖惹是生非,娄江宁愿去完成仇大少爷分派任务——按他要求整理山海阁全部日月记表索引……诸位驻守山海阁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现在也该轮到你们来尝尝给二世祖们收拾烂摊子滋味。
娄江深深地呼吸口新鲜空气,准备带着久违轻松愉快,将有限生命投入无限索引整理中去。
有说,这活确够枯燥累人。
山海阁数万年下来积累日月记表,但是索引就浩如烟海,更别提仇薄灯还列堆奇怪格式要求。
原先左月生、仇薄灯、陆净这三位祖宗凑起,就够能折腾。
好在他们修为都不高,就算大半夜三人突发奇想,跑到神枎树上尝试放风筝——据说是实验什流速定律,娄江也能在陆净被风刮下去时把人捞起来。就算三人通宵赌博,左月生为赖账被撵得满城乱蹿,娄江也能力挽狂澜,避免阁主惨丧独子。
可后面又加个修为比他还高不渡和尚后,这些人就发不可收拾……
什打架把飞舟房间撞碎七八间都已经是小事,最离谱是次不知道怎回事,四个人好端端通宵倒腾起蕴灵珠,险些把半艘天雪舟直接炸掉……假如没有陶长老在,此时药谷、太乙宗、山海阁和佛宗已经在混战。
回首过去两个月,娄江竟觉跟过两百年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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