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轻点，姑奶奶，您自己什
天生蛮力您心里没数——嗷！”
叶仓习以为常，把钓起来
鱼放进柳师弟现雕冰鱼缸里，搁到水榭中石案上，暂时充当个摆设，就有收拾鱼线上钩垂竿，顺便把刚刚消息继续说下去。
“破冰鲸鱼
般在小雪前后就到
，但今年西海鲸鱼迟迟不下峡湾。白喙岛附近有御兽宗长老镇守，怕被发现，弟子不敢直接去峡湾探查，便绕路登上古岳山，自海角远眺，确未有鲸群出没痕迹。”叶仓说着，忍不住皱皱眉。
西洲与清洲不同。
清洲虽然临近沧溟，但大多数城池还是居于平原广陆之上，只有烛南九城位于怒海之中。而西洲地形破碎，十峰九河，海河汹涌西灌，少野多山。除梅城类山城外，就属海城最多，舟船往来，多行于水。
别仙门弟子拜见师祖是什情形他不知道，但大概不会是这种闹腾腾样子……
“钓到？”
仇薄灯手撑住灰瓦，向下探出小半个身，问道。
他披件黑氅，坐在水榭歇山脊上，旁边放浅底琉璃盏，盏中团些梅子酒酱粉肉鱼饵，时不时用双玉筷夹起来往冰窟窿里丢。
仇薄灯这鱼饵抛得毫无章法，纯粹就是丢着玩，能钓上鱼来还多亏叶仓穷人家出身，小时候从枎城蒹水里钓鱼饱腹本事到太乙也没逊色多少。
冷雾缭绕，风吹几条鱼线就晃晃悠悠。
“……御兽宗在西北隅韦风风穴所在白喙岛附近造十二座守海塔，以观西瞑，每岁轮流百人值守，并由三位长老坐镇。此次厉风南下，冰川拥塞，御兽宗顾长老已动身驱鲸破冰，以正航道和风轨。”叶仓边汇报，边熟练地收鱼绳。
条鳞光闪闪雪山银鱼被扯出水面，长尾扬起泓水。
左侧小师弟扯扯鱼线，羡慕地感叹:“叶师兄好厉害！”
“快快快，要跑要跑。”鹿萧萧紧张。
每年秋去冬来，就是西洲“冰季”。
冰季时，极寒厉风和急流会将北面古海玄冰斜推向下，成为“海上百川”奇景，壮美非常却也凶险非常。因为这些古海玄冰极其坚硬庞大，旦入海湾，往往就会将海道彻底堵死，更有甚者，会将浮海之城整个撞沉。
为此，御兽宗每年都会与群鲸起，将破冰守川
“钓到条银鱼，”鹿萧萧脆生生地应道，仰起脸问他，“小师祖，是要烤还是要炖？要不要去鳞啊？”
“天池银鱼日照阳而夜游月，鳞骨皆软，不用去，直接拿梅子酒酒小火烹刚刚好，”仇薄灯将剩下鱼饵股脑儿倒进冰窟窿里，梅酒酱肉团如花瓣般在冰湖水中上下起伏，引得刚被惊走游鱼又聚回来。他手提琉璃盏，手拢黑氅，自亭脊跳下来，踏着冰面回到水榭中，“梅子酒是现成，你们谁去扫点梅上雪过来烧水？”
“
和小师弟起去。”
鹿萧萧翻个细芦扎小帚出来，又找口陶坛，然后顺路把凑在叶仓旁边看鱼小师弟拖起来。
“走走走，扫雪，你拿坛子盛着。”
右侧柳师弟抄起捞网，眼疾手快地当空拦。
“小心点！小心点！别把水溅得到处都是。”
“啊！这鱼打！！”
“……”
叶仓眼角微微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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