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净见气氛缓和下来,想想接下来时半会也没什事,就问他要不要去喝酒,梅城里有条老巷,据说红泥酒配梅花粥堪称绝。仇薄灯还没来得及答话,叶仓就匆匆找过来。
“小师祖,地窟里藏着另外个人有问题。”
…………………………
“庄九烛,修为定魄期下层,痴迷丹青,是西洲第丹青手,嗯,参加丹青大比人都被他师兄师姐提前打点好。自诩当世怪杰,因为叶仓他们几个在钱来城偶然比武夺得画作,误认为知己,路追过来……”
陆净边听不渡和尚说“审讯”出来结果,边打开鹿萧萧那天送给仇薄灯木盒,展开盛放在珠光绸上画卷。
“那他现在情况怎样?”不渡和尚问。
“意识不够稳定,吸收这个血池冤魂恶念,得花几天压制下,不然可能要失控,”仇薄灯在袖间轻轻碰碰小木偶,确认还在,便输丝神识进灵傀里,又望向陆净,“你们药谷是不是有块定魂琼花镜?”
“上次二哥去祛除水泽秽气时带上,他现在离西洲不远,传讯让他立刻带过来。”陆净当即说道。
不渡和尚指指自己腕上白骨珠:“这个管用不?”
“现在还不用。”仇薄灯想想,摇摇头,“白骨珠毕竟是佛珠,和魔障鬼气相克大于相生……不渡,你这段时间先在梅城待着,真需要再跟你说。”
雪积在伞面。
黑眸沉凝,血衣上雾渐渐收敛,恶鬼变回名沉默寡言年轻人,除衣色不详外,没有什异样。他伸出手,从仇薄灯手中接过伞时,忽地收作个小木偶,当空坠下。仇薄灯接住若木灵偶,拢进袖。
纸伞跌进雪地。
转半圈。
“走吧。”
看之下,险些笑岔气。
“你们快看,这这这特娘是哪门子鬼才?画这是什玩意,”陆净举起那张用五花十色线条歪歪扭扭,爬出无数小人在盒子里或走或动,或站或躺《西洲风物卷》,笑得直拍桌,“天,三岁往哥脸上画乌龟都比这像样。”
站在旁边叶仓差点把捂住脸。
——怪不得那天那些“比武赠画”人那快就被放倒,感情全是这“西洲第
“行。”不渡和尚干脆利落地答应,然后伸个长长懒腰,“刚好闲下骨头,成天东跑西跑,差点没把脚底板都磨秃噜皮……对陆十,你要不要给报个账?上个月藤鞋可是足足跑破七双,给贫僧布个百两银子银子呗?”
“边去,”陆净没好气,“七双藤鞋百两银子,你可真敢开口。”
“陆大公子家大业大,区区百两银子,毛毛雨啦。”
“滚滚滚。”
仇薄灯捡起跌落雪中伞,合上。
仇薄灯回身。
不渡和尚皱着眉,还在看祭坛。陆净却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
“他坠魔,在大荒时还好,归来人间,天地受他影响,死魂被拘留人间,不入荒瘴。”仇薄灯说,“不过,现在还能控制。”
“贫僧这几年行走洲城,发现些小城内,死魂魍魉,戾妖邪祟数目比十二年前多不少,”不渡和尚收回目光,“之前猜是招魔引影响,现在看来,是不是和他坠魔也有些关系?”
“看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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