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存在记载中寒荒国祀神,其实力之强横,手段之诡异,超出所有人意料。
太乾师祖随意地挥袖,轻描淡写地将冰尘与血雾抹去。
他视线自女薎手腕和脚踝银铃铛上扫过,似乎通过她这两次出手确认什,“传说立西极时,逢遇中原烽火,天楔落处比预计南许多,以至于海水不定,厉风出焉。神君心忧西海北迁之族,便铸两件祭器,曰冰夷,曰鱼息,赐予徙族。看来这就是那两件祭器之?不知是冰夷还是鱼息?”
“你这条蛆虫倒有些见识。”
女薎歪头,忽然笑。
有长老气急,口不择言地骂道:“什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红口白牙?!今日老夫不为师弟讨回口公道,誓不为人!”
说话间,他手腕上十二枚金环脱腕飞出,迎风化作三头六翅异鸟、青黄赤黑巴蛇、兽身齿火人面虎……鸟鸣虎啸,十二只威势不凡驭兽拖曳十二道不同光彩,转瞬间就奔到芸鲸鲸骨前。
虎腾鸟扑蛇卷,杀机近前,女薎不退不进,只连击三掌。
啪!
芸鲸鲸骨周围,重重雨幕忽然冰冻。
兽宗漫长历史里微不足道小插曲,“本宗感念贵族镇守古海之大义,尊尔为神,对尔等敬重有佳,诚以为盟,不曾僭踏古海寒荒半步。你们缘何屠戮洲洲民,残食宗长老,进犯宗山门?你们是想”
“诚以为盟?”
女薎五指早已经恢复干净,浑身上下自发及足,清色霜雪,唯独双唇猩红,残留刚刚啃噬活人心脏戾气。她□□脚尖点在芸鲸颅骨上淤积雨泊里,脚踝边沿溅起浑浊水花。
“你们这些卑贱、丑陋、腥臭蛆虫……”
“也配与们为盟?!”
不是刚刚那种嘲讽切狂笑,是清脆悦耳笑声,如果不看她被血染红嘴唇和手足青紫鳞片,简直就只是个粉雕玉琢漂亮小姑娘。
她语调忽然变得有些甜蜜,笑起来时脸颊边甚至还出现两个小小酒窝:“是冰夷啦,是神君当初赠给西海海妖冰
啪!
闪电光照雨线,密密麻麻冰线从空贯落,接连海与天。十二只驭兽身形定格在半空,身上飚飞出无数道细细血线。
啪!
所有冰线破碎成冰晶,连带着被钉死半空十二只驭兽起,炸成十二团红白相间诡异血花,妖冶盛大。
敬立在太乾师祖背后那位长老登时喷出口血雾,气息骤然萎靡下来,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才堪堪重新站稳身形,骇然失色。先前吴初失手被杀,还能说是对方出乎意料地偷袭得手,但此次分明他占据先手出击,败得却同样轻而易举。
太乾师祖衣衫轻拂,容色不变。
侧后长老立时愤然叱喝:“师祖面前,区区妖邪,也敢放肆!”
“哈哈哈哈!哈!”女薎就像发现什事情格外有趣顽劣儿童,击掌大笑,笑声掌声,手腕上银铃叮当响动。她笑指长老。“看看你们这些变色虫!遇强如寒蝉,瑟瑟无翅展,得势方嚣狂!……你们这些人啊,不是还总喜欢看什猴子爬架耍杂,哈!你们看什耍杂,戏什火把!滚到水边照照,哪座山猴子能比你们耍得更好手笑话!”
“你!”
出声几位长老顿时气得脸色通红,须眉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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