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考虑片刻之后，严妈妈让步，“但是有
个问题你不能隐瞒
。”
“什
？”严凯问。
严妈妈道，“性别。”真是好直白。
严凯顿
下，“和你猜
样。”
严妈妈流利无比，“猜是个大胸贵妇。”
“你爸大概又什都没问出来。”还没说话就猜到，严妈妈段位果然非常高。
“真要闹到这十万火急吗？”严凯尽量缓和气氛，“其实也不是什大事，不如——”
“没有什不如。”严妈妈打断他，“能让你这高调告白，当然要知道到底是个什样人。”顿顿又道，“你爸爸也很想知道。”
手机开扩音键，老爷子风云不惊坐在边喝酒，明显已经习惯被拉出来当挡箭牌。
严凯算下时间，然后道，“再给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会带他来美国过圣诞。”
老爷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爸。”严凯耐下性子，“年纪也不小，做事不会没分寸，等时机合适当然会带着他回家，现在切才刚开始，定要闹到这僵？”
老爷子想想，调出个电话号码把手机递给他。
严凯沉默下，“所以其实是妈逼你回来？”
老爷子淡定喝酒，显然不打算回答也不打算帮他。
弄过去。
公司里人多眼杂，显然不是说事情地方，于是严凯在处理完手头上事情后，就开车回家。因为平时都有保洁在打扫，所以家里直就是干净整洁，倒也看不出来已经将近个月没人住过。
“谈个恋爱到底有什好遮掩！”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开始正式审问，“难不成你找个火星人？！”
严凯递给他杯薄荷冰酒，语调颇有些无力，“你想象还是如既往发达。”
“说吧。”老爷子道，“否则就跟回美国。”
严凯丝余地也没留，“男人。”
老爷子闻言表情复杂，心情更复杂——虽然这多年来也不是没苗头，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显然和亲耳听他承认是两码事。
电话那头传来哐啷啷声响，显然是有什东西掉到地上，紧接着就是重物倒地声音。
严凯
“为什还要等半年？”严妈妈不解。
“因为现在还不是最好时机。”严凯回答。
严妈妈抱怨，“你理由还可以再敷衍点。”
严凯叹气，“真很在乎他，所以希望能等到最合适时候。”
老爷子端着酒杯手抖下——这多年，还是第次见到他这患得患失。
严凯揉揉太阳穴，把电话打过去。
虽然美国时间是凌晨四五点，不过电话还是很快被接通，并且转给严妈妈。几分钟后，个慵懒女声传过来，“喂。”
“妈。”严凯站起来想去阳台。
“坐下！”老爷子面无表情，“哪里都不许去，就在这里说。”
严凯只好又坐回去。
“已经成年很久。”严凯坐在他身边，“威胁要带回家关禁闭这种话，只适用于十岁之前。”
直白又犀利，真是好不给爹面子。
……
“你最好考虑清楚。”安静片刻后，老爷子重重放下酒杯，“现在带来见和以后带来见，绝对是两种后果。”
“这招也没有比关禁闭高明到哪里去。”严凯耸肩，显然没打算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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