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锐泽眼睛直。
谢澜瞟眼他卷子——摊在最上面是第12张卷,上面五道大题,郭锐泽写三道样子,空道,还有道写满,但画个大叉。
谢澜有点惊讶,“有不会
这两天大量训练确实奏效,他读题和用中文写证明题都很顺,解题简直爽到起飞,回国以来头回感受到久违考试快乐。
考到最后小时,谢澜能明显感觉到屋里趴下半人,那些划在卷子上笔变得有气无力,不仅是难,体力也耗尽。
但他自感觉还可以,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他把十二张数学卷从1到12重新排序遍,挨张检查写上名,然后盖上笔帽。
咔哒声,清脆。
坐他右手边郭锐泽哆嗦,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而且,车子明有好几个玩得好附中朋友,这几天谢澜通过车子明也旁敲侧击几次。
附中并没有流传开诸如“英中有个上学带着女高中生制服男生”之类话题。相比之下,反而是窦晟在附中人设被传播得相当丰满——中考全市第,高中始终年级第,染发,耳朵镶钻,衣服带鞋印,裤子破洞米,但是个实打实好学生。
分级测试全市有两百五十人参赛,分六个考场,考场排序故意把同学校尽可能串开,窦晟和谢澜也不在个考场。
窦晟跟着谢澜走到他考场门口,冲他挑挑眉,“好好考啊少侠,考进前三十,起进省训。”
谢澜嗯声。
些解法特根本看不懂?”
窦晟闻言探头过来扫眼那个本子,笑笑又坐回去。
车子明瞪他,“你能看懂吗?”
窦晟嗯声,“基本上。”
“基本上?”车子明指着窦晟吼谢澜,“你竟然让这个男人说出基本上三个字?!”
监考老师刚好转过去,郭锐泽屁股坐在凳子上,上半身扭到两组中间,就差直接把下巴颏搁在谢澜桌面上。
“干什。”谢澜语气有点警惕。
他对此人有心理阴影,尽管上次事故并不能赖人家。
郭锐泽低声说,“思路卡到亲妈不识,你居然全做完?”
“哦。”谢澜松口气,随手往最后几张卷子翻翻,“嗯嗯,做完。”
他进市教育局这栋楼就有心理阴影,甚至对自己书包都有阴影。犹豫会把笔袋拿出来,书包就放在走廊窗台上,任其自生自灭。
考试时间四小时,总分三百六。
前边高中基础部分题量大得惊人,考题不难,但计算量绝,谢澜算到最后道感觉手腕都酸,甩好会才接着做后边竞赛部分。
竞赛标准和竞赛拔高这两块,谢澜其实没感觉出太大区别。
他学AMC体系更偏抽象数学原理,在国内竞赛不太常见,所以更多出现在所谓“竞赛拔高”里,这导致他越往后做反而越觉得思路畅通。
好吵,震耳朵。
谢澜闷闷地往座椅后仰下。
这几天学确实有点疯。
刷竞赛题几乎占据所有自习和晚间休息,早上还要爬起来背古诗文和有机化学,导致他现在有点脑缺氧。
但好处是那天社死场面基本在脑袋里清空,也许感到羞耻是种比较高级脑活动,人脑工作强度大时候就会把这种活动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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