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晟立刻回：
是傻吗
“淡漠”和“恶魔”第
次合作视频，心照不宣，谁都没说有多看重它。
但懂
都懂。
谢澜学着窦晟啧声，又戳戳猫，“你说收尾那个音会不会有点尖？唉，年多前录，这次没来得及重录。”
猫不吭声，只是眯眯眼瞅着他，端庄。
谢澜又掏出手机给窦晟发消息。
谢澜站在门口迷茫
好会才转身离开。
今晚月亮很大，夜空澄净如洗。
但谢澜躺在床上，感觉心在被火烧。许久他低叹声，翻过身戳戳猫。
梧桐趴在他枕头边，咪咪着眼睛瞟他。
“梧桐。”他低声说，“你说有什
可紧张，起码也是个三百万粉youtuber，什场面没见过啊。”
这人怎还在网购啊……
谢澜阵窒息，“什时候传视频？”
“哦。”窦晟回头瞟他眼，若无其事道：“传完。”
谢澜顿，“传完？”
窦晟随手点开个商品页面，“在审核队列呢，这有什好盯着，你淡定点，早点睡吧，明天还补课呢。”
系统通知，就把平板关，又低头开始写那张数学卷子——
三天前数学作业，老马早都讲完。
谢澜醉，想戳他问问几个意思，但又不太好张嘴。
不想显得自己很急切。
每个周五放学，谢澜都要跟窦晟他们在教室里多待会，听车子明和王苟逗哏两句才算本周结束。但今天他跟窦晟之间仿佛有种无声默契，放学抓起书包就走，把小分队人远远甩在后边。
文艺复兴：发出来吗？
RJJSD：还在审核。小破站审核忽快忽慢，早点睡吧。
RJJSD：别急，你不问都快把这事忘。
忘可还行。
谢澜撇撇嘴，打字问道：哦，那你等它审核吗？
用车子明话说，这叫从心，简称怂。
但他有点想不通，开B站账号只是为试试新鲜，这次投稿主创是窦晟，他只负责加两段BGM，而且那两段BGM水准足够，演绎也流，有什可怂呢。
谢澜长叹声，翻个身看着月亮。
可能是因为在教室里视频播放结束后，屏幕上倒映出、窦晟那个没来得及藏好期待眼神。
也可能是因为连续几个夜晚余光里轻轻点击着鼠标手指，还有刚才窦晟强行钻研纸尿裤后脑勺。
“没不淡定。”谢澜立刻说，顿顿又语气平淡道：“就随便问问，突然想起来。”
窦晟阵敷衍点头，凑近屏幕，仿佛在很认真地浏览商品。
谢澜瞟眼商品详情页，愣下。
成人纸尿裤。
窦晟不仅在看，仿佛还看得很认真，页面缓缓向下滚动，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后脑勺都透露出丝钻研气质。
到家窦晟就把自己关进房间，谢澜无事可做，只好强自镇定地回屋写作业。
张语文卷摊在桌面上，纸面上所有汉字好像手拉着手在跳舞，起嘲笑他焦虑就不识字。
满脑子都在想着：视频，视频，什时候发视频。
强行挺到十点钟，回家也有个小时，谢澜拿起水杯走到窦晟门口。
门开着，窦晟正坐在电脑前死死盯着屏幕，谢澜站在门口瞬，屏幕画面好像闪下，他看到是个硕大淘宝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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