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索性挪开遮着字
手腕，回头问，“哪里写得不对
。”
老秦仓促收
“你准备你。
就是提醒
下，数学分级已经考完
，晚自习原则上不允许讨论，要保持安静。”
“好老师。”谢澜无声叹气，坐下继续埋头写论点。
窦晟不吭声，班里也片安静。
结果没过会，谢澜就感觉浑身汗毛开始根根地竖，仿佛有陌生磁场靠近。他从纸面上稍稍抬起眼，就见老秦那条灰色运动裤从他身边路过，小心翼翼。
谢澜笔尖停顿，两秒钟后，猛地回头。
谢澜心里凉，默默放下本子站起来。
猫头鹰们纷纷回头盯，老秦绷着脸道：“看你俩半天，说什呢？”
窦晟立刻道：“在讨论论点组织和陈述。”
“哦？”老秦顿顿，“今天好像没留作文。”
谢澜心里叹气，如实回答道：“是辩论赛议题。”
——性别符号该存在吗？
他在桌上摊开本子，把题目工工整整地抄写遍，然后陷入长久沉默。
写写改改，直到快下课，他才勉强写半页纸。
余光里，某人直在往他本子上瞟，嘴角紧绷，似乎生怕自己下秒就乐出声来。
被瞅半天后，谢澜自闭，搁下笔无语道：“看什啊。”
窦晟忽然问道：“对，你拉琴怎还打球？”
谢澜回过神，“小时候想做专业小提琴演奏，不敢打球。后来上中学，突然对数学产生极大兴趣，决定把小提琴当成乐趣，就没那多限制。”
他顿下又补充道：“但不常打，耐力不行，直跑有点烦。”
戴佑啧啧道：“对数学产生极大兴趣。”
五个人走到小操场尾巴，快要拐到教学楼去，阵风忽然送来阵隐隐约约呼喊，,bao躁中又透着点绝望。
老秦瞬间收回视线，站在后排监视全班，“偶然”低头与他对视，还微笑着抛出个询问眼神。
“有需要老师帮忙吗？”他充满父爱地对谢澜笑。
谢澜麻，面无表情回过头，“没有，谢谢老师。”
他低头又写几个字，感觉后面视线又落在他本子上。
而后，他好像听见中年男人努力忍笑气息错乱声。
“辩论赛？？？”
班里下子炸。
车子明也不顾老师还在讲台上站着，回头仰视谢澜，“你，参加，辩论赛？中文？”
窦晟卷起练习册敲在他头上，“转回去！”
老秦也张嘴对着谢澜愣会，许久才往下压压手，示意他坐下。
窦晟瞟眼讲台上老秦，低声道：“有点想帮你，但不知该如何委婉开口。”
谢澜：“……”
“你被分配给正方还是反方？”
“正方。”谢澜皱眉，“立场是性别符号应该存在，有点难，写好久都没列出太多论据，主要是……”
“谢澜。”老秦在前面忽然点名道：“跟窦晟说什呢？”
“坏！”车子明拍大腿，“把鲱鱼落下。”
隔着两百米，于扉脸上乌云清晰可见，随时能降下天雷把人劈死那种。
车子明把他搀过来，他气得丧失语言能力，好半天才无语吐槽，“老子怎有你们这些个锤子朋友。”
*
晚自习，谢澜开始准备周三辩论社活动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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