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草地音乐会视频审核通过后，数据飙升，平台运营给谢澜发
个站内信，恭喜他被评为新锐，还说要做个海报。
然而新锐本人根本顾不上回消
窦晟忍不住小声说，“早知道半夜就该回宿舍。”
胡秀杰还是没忍住，给他
拐子。
她痛击窦晟后，又对谢澜冷笑，“今天这又是为什
？压力大到需要来网吧发泄？”
谢澜低声说，“没有，着急剪个视频，自己电脑坏。”
胡秀杰脸都麻，“
说没说过不要因为课外活动耽误正常学习生活？”
窦晟咬牙道：“哪知道。”
门外响起个冰冷
女声——“出来！窦晟谢澜，看到你们。”
“…………”
网吧门边上挂着面小圆镜，谢澜在镜中看着自己和窦晟脸，依稀从脑门上看到个字。
——危！
谢澜背上书包，跟在窦晟后边，小心翼翼地绕过个抱着酒瓶睡在地上醉汉。
他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瞅那人眼，确保对方还活着，肚皮随着呼吸上下地起伏。
谢澜叹气，“你上次说车子明那个词叫什？人间迷惑行为大赏？”
窦晟没回。
谢澜正要扭过头再问，窦晟突然把攥住他手腕，把他从门口强行拖到门后。
视频，从个低低视角仰望，他肩胛骨比平时突出些，少年时好像都靠骨头架子撑着衣服，但窦晟撑得很好看，会让人忍不住视线停留，用眼睛把他周身都丈量遍那种好看。
谢澜看会，有点晕，于是又埋下头去。
其实他今天过得很开心，哪怕这会狼狈兮兮地蜷在网吧里，听着窦晟时不时点鼠标声音，也觉得有些满足。
觉醒来，浑身酸痛，周围片寂静。
谢澜睁开眼，网吧没有窗帘，凌乱空间笼罩在晨光下，整个网吧通宵家伙都睡着，窦晟也伏在电脑桌上。
谢澜如实回答，“没说。”
胡秀杰脚底下绊，鞋跟差点踩进地砖缝隙。窦晟连忙拉住她道：“说过说过，没跟谢澜说过，跟说过，说过好多回。”
胡秀杰冷笑，“知道该干什吗？”
谢澜和窦晟同步叹息声。
“知道。”
他合理怀疑最近赶上MercuryRetrograde，中文水逆，逆行轨道撞上胡秀杰号小行星，逢违规必被抓，抓个准。
两人丧失生机，眼里无光，从破门槛里踏出来。
窦晟幽幽问道：“老师，高手啊，怎抓住们？”
胡秀杰满脸喷薄而出怒火，抬脚就想踹，窦晟没躲，但她自己忍住，只发狠地盯着他们两个。
“例行检查学校附近网吧。”
就像电影特工，用门做掩体，贴墙而立。
谢澜有点发懵，“怎？”
外边有敌人？
窦晟脸见鬼，气声说，“胡……秀……杰……”
谢澜下子麻，“她怎会来？”
屏幕黑着，但笔记本还在运转。谢澜下意识碰碰空格，亮起界面是他B站后台，视频上传成功，正在审核队列。
空格键声音叫醒窦晟，他从桌上挣扎起来，抻个懒腰。
“几点？”窦晟嗓音有点哑。
“五点五十。”谢澜说。
窦晟看看电脑，长出口气，“终于上传成功，走走，回教室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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