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晟没吭声，片刻后他放在腿上
手指动
动，重新摸到鼠标，点开推特页面。
右上角头像是
片小小梧桐叶，ID：QZFXR。
谢澜对着那个号愣许久。
他以为猜中真相，却不想真相还能比他期待更温柔。
窦晟忽然笑笑，“你没怀疑过这个号
？”
@谢澜_em：明天会发个视频澄清，
准备下。
“你要发视频？”窦晟愣下，转而蹙眉无奈道：“有点草率，留这种视频总是观感不好。”
谢澜看他会，低声道：“不用这个号发。”
房间里微妙地安静会。
谢澜注视着窦晟，看着窦晟眼眸中闪过讶异，而后却是长久宁静，眸光微动，又带着某些他或许不曾知情情愫。
“发什？”谢澜随口问道。
@人间绝帅窦：尊重谢澜，也恳请大家尊重事实，不要被节奏和情绪裹挟。快三年，是去是留，彼此珍重。
谢澜把这条动态看完，底下已经有百多条评论。
最上面条写道：尊重豆子。
下面也几乎是相同回复，偶尔夹着几条黑子质疑，但又很快被冲没。
【主播正在思考人生，先去看看其他人吧】
谢澜这会是真觉得心疼难受，但难受之余，刚刚那句淡淡话又缭绕在脑边。
认识谢澜远比你们想象
中早得多。
到底是什意思。
窦晟忽然皱眉。
他随便在牌面上点点，出四个二，带个六个七。
音响里忽然传来游戏默认语音，“怎出牌啊，你会不会玩啊？”
他皱着眉直接拔音响线，顿顿，又关自己屏幕上弹幕。
“下播。”他这回是真把手搭在胃上。
他恍惚间忽然想起很久前，他第次在直播里被哄着拉HBlood那天，窦晟站在门口看他，亦是这样眼神。
许久，窦晟淡淡地扬扬唇角，嗯声，“尊重你所有决定。”
“但……”他顿下又说，“不希望你因为而妥协。护着自己男朋友，分担和承受些，是天经地义。”
谢澜闻言垂眸笑笑，“那也是这句话。护着自己男朋友，也是义不容辞。”
“你看过视频吧。”谢澜声音很轻，语气却很笃定。
窦晟轻叹声，有点无奈道：“弹幕被带节奏，动态评论就好很多，粉丝里也有低智儿童，得花点时间让他们把脑子找回来。”
谢澜嗯声，“删吧。”
“嗯？”窦晟惊讶地看过来，“删？”
“嗯。”
谢澜拉把椅子坐在他身边，低头用手机飞快发条动态。
谢澜蓦然起身。
他不想再等，也不想再猜。
*
谢澜下楼用小锅热杯可可奶，带着去窦晟房间。
房门虚掩着，他敲敲门推门进去，窦晟已经恢复平静，电脑屏幕上刚好显示动态发送成功提醒。
鼠标放在关闭直播按键上，他又停顿。
眸光波动，眉心蹙起数次，又都有些无力地松开。
许久他才低声道：“谢谢大家关心，刚才情绪也不好，话重。”
“想要留下观众就留下，想走也不拦。立场不会变，认识谢澜远比你们想象中早得多，知道他是什人。”
话音刚落，直播界面蓦然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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