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晟自顾自思忖着，摆摆手，“没事，
就随便
问。”
戴佑无语继续学习，谢澜收拾着明天要带
卷子，王苟却没走。
谢澜耳朵轻轻竖着，偷听窦晟和他窃窃私语。
王苟低声道：“哥们，其实觉得是可以，进城后花钱有点粗，如果真要节约，百五也差不多。”
谢澜面无表情地看着窦晟。
谢澜熟练地开始迷惑，“你要搞什
？”
王苟想
想，“短期来说，不考虑做视频支出，咱俩基础开销差不多。不过你伙食有点太好，没太大必要。”
他站到窦晟敞开柜门旁扫两眼，“你看看你，三餐之外，天盒泡芙，做题要嚼牛肉丝，可可奶当水喝，这得多少钱？就这，天天下午还要跑出去买奶茶……”
谢澜忍不住说，“奶茶是。”
“哦。”王苟随手按着谢澜椅背，“那就是天天下午还要请客。”
王苟进展到关键环节，屏息会，才道：“稍微小捏捏，等会用胶续上。”
平平无奇省钱小天才。
过会，窦晟忽然问道：“你个月生活费多少？”
“刨掉吃饭，少说五六十，多话上百，买书另算。饭卡有学校补三百，吃省点儿，月底还能和同学套现余额，基本覆盖其他费用，不用自己补钱。”王苟随口答道。
话音落，屋里三人都震惊。
拉开凳子坐下，边找零食边随口道：“快期末，都躁，天洋说话也有点冲。”
许天洋是从原四班分出去，戴佑听
到这名松口气，在王苟肩上摁摁，“别往心里去。”
王苟叹气，“没往心里去，占着位确实不对。”
他边说着边小心翼翼把眼镜放在桌上，团皱几张不用作文纸，擦干鞋上水，然后掏出管胶来，开始在鞋底里涂。
窦晟虚心请教，“有什诀窍吗？”
“主要是两点。是抵制消费溢价，比如喝酒吧，宫廷玉液酒百八杯，好入口
谢澜：“……”
给男朋友买奶茶好像不能算请客，听起来哪里怪怪。
窦晟说，“这些都可以不要，你觉得百五能活吗？”
戴佑口咖啡喷出来半，沥沥拉拉洒地。
“疯吧你？”他用纸巾擦着下巴，“狗子都要三百，你还想百五，又抽哪门子疯？”
戴佑给比个端正赞，“人在二十世纪，艰苦朴素品格却不逊于九九八。”
谢澜下意识问，“九九八是什梗？”
“那个年代正常人工资个月也就两百块钱。”
“哦。”
窦晟却眼睛亮，“那你觉得，按照你这个活法，个月得多少钱？”？
那双鞋掉底，中间夹着灰已经清洗干净，能直接上胶。
整个粘鞋过程不超过二十秒，粘好鞋，王苟又起身从书架后掏出个小花布包，打开是另副眼镜，镜片和镜架全碎，他用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撬那副镜架上螺丝，试图把小螺丝弄下来给手头这副眼镜用。
戴佑直接看呆，“去学校外头眼镜店修吧，安个小零件般不收钱。”
“知道。”王苟凑近专心致志地转着那枚细小螺丝，说话声轻轻，“大概率不收钱，但也可能收五块，那可是五块啊。”
戴佑：“……你这螺丝是同型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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