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第三遍心脏就不太行
，也许不是他
问题。
用车子明话来说，这人多半肾虚。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听说您是做音乐制作出身，为什
不直接自己来？”
凯姐脸上尴尬得连笑都挂不住，兀自低头在纸上写
些不是字字。
裴倒很从容，仿佛应对记者似地笑笑，“
只有天才，但懒得去学专业啊，做音乐制作死路条，哦，所以才不太想找个和样啊。”
“……”
在段接段拉数分钟后，会议室里已经非常尴尬，凯姐开始低头装死。
谢澜放下小提琴，“你是在点菜吗？”
裴回头看他片刻，含义不明地轻笑笑，“只是在努力寻找点能够答应让你做主编曲信心。”
“那你找到吗？”谢澜声音毫无波澜。
谢澜表情逐渐冷漠。
这个人好像就没怎睁开过眼睛，用文言文来形容，若有眼疾。
裴忽然道：“《H.Blood》，风靡外网那段对文式变奏，能现场展示下吗？”
谢澜沉默片刻，还是敬业地点头：“能。”
谢澜拉起琴时，会议室里很安静。他没有直接拉奏裴点名高潮部分，而是从前面忧思重重慢板切入，逐渐迎来高潮。他只拉小段就放下琴弓，凯姐正要笑着鼓掌，裴忽然又道：“前阵好像有首《在赤焰之巅》，风格跟以前不太相同，能也展示下？”
emo前二十小节。
“现在如果要为钢琴乐部来改编，会把间奏部分处理得更厚重和温和，降调，取消变奏，再把旋律变成有古典感三拍子。”
裴听到这才抬抬眼皮，看他眼。
谢澜临场改编，半靠大脑飞快转，半靠手感，他中间停顿下，但还是坦然地完成演示。
“那，如果是小号或萨克斯，会直接舍掉主旋律。因为在这首demo气质下，铜管乐器只适合用来给旋律增加辉煌感，会升调，再把节奏拉平。”
谢澜：“……”
“还是加个微信吧。
裴沉默会，长长叹口气。
“不是很理想。”
在谢澜眼里，眼前这人仿佛个脑容量被空气中二氧化碳挤压殆尽傻子，言行都是濒死之态。
裴放空许久才低声道：“还是那个问题，专业性太弱，制作期间沟通成本高。还有就是，你所有改编都太放，不会收，高潮迭起确实很抓人，但听着累啊，听第遍感觉很强，第二遍觉得精神耗损严重，第三遍心脏就不太行。”
谢澜脸上最后丝表情离他而去。
谢澜：“……”
他对着裴侧脸，面无表情地拉起《在赤焰之巅》。
“你改过纯慢板音乐吗？原创也行，来段。”
“……”
“草地交响乐版本龙猫也可以听听。”
用小提琴去拉奏为其他乐器修改部分，听感不是很佳，拉起来也有些奇怪，但谢澜还算习惯，当年在乐团时大家也常常起这样玩。
他拉完铜管乐器组，又试着描述下对贝斯和鼓点想法，偶尔用小提琴拉两个小节补充。
番演示后，
他才放下琴道：“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多音部结构能力？”
裴不知何时已经把椅子往旁边旋转个角度，看着窗外另座高楼，依旧半垂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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