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玩意。
墨绿色,沉甸甸,像个铁艺小板凳,但顶端是封死。封口和“板凳面”之间有个透明圆桶,里面有线圈有刀
小猫狂奔到他脚边通蹭,侧身靠着他坐下,喉咙里很快发出安心呼噜声,开始舔毛。
“别害怕。”谢澜弯腰把梧桐拎起来抱在怀里,“害怕就跟呆起。”
身后响起防盗门解锁动静,窦晟有些艰难地把外头那些快递扯进来,嘟囔道:“怎是四个啊。”
谢澜抱着猫过去看,“还是cos服吗?”
“cos服应该是这三个小,多出个大箱子不知道干什,死沉。”窦晟说着关上门,踢踢脚边最大那只箱子,箱子有点分量,岿然不动。
谢澜沉默着往前走,走两步手上传来拉扯感,才意识到窦晟已经停。
他回头问道:“怎?”
“就这两天,找个机会和妈摊牌。”窦晟语气笃定,“早晚都要说,早说你早安心,她也早坦然。”
“什?”谢澜吓跳,“这干是对是错,你心里有数吗?”
“没数。”窦晟垂眸思忖片刻,拉着他手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管他呢,试过才知道。”
在房间里待这会,外头下几分钟毛毛雨,人行道柏油上湿漉漉。
谢澜走会忍不住回过头,仰头看看酒店那些亮着灯窗子。
“别想。”窦晟低声说,“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客观说,你爸这个态度也不算差。”
“嗯。”谢澜轻轻点头,“知道。”
商业街上十米路灯,地上他和窦晟影子在那些路灯间拉近又拉远,依偎着,难以剥离出你。
谢澜蹲下看眼标签,“畅享家居生活馆?”
“妈买吧。”窦晟这才反应过来,当场翻白眼,“真够精明啊,留联系方式,让去给她搬这大快递。好家伙,差点被大雨拍在外边。”
谢澜抱着猫看窦晟拆快递,梧桐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窦晟嘀咕道:“什东西,不会是给生日礼物吧。那可要离家出走……”
箱子打开,掀起里面泡沫盖,两个人都愣住。
谢澜犹豫道:“可……”
“别可,就这定。”窦晟神色笃然,“她是亲妈,没什不能试。等找到合适机会,提前跟你商量。”
谢澜犹豫半天,也没说出个好字。
到家,外头,bao雨就下来。乌漆嘛黑天空上接连闪电,划亮江面和江岸上梧桐,而后雷声滚滚。
谢澜刚进门就听喵嗷声,梧桐咚咚咚地踩着木质楼梯,屁滚尿流朝他奔过来。
窦晟看他眼,拉起他手道:“哪怕他明天把事情全捅破也没事,不管妈什态度,都担着。”
空气潮湿闷热,但窦晟手心还是如往常般干爽柔软,谢澜被拽着手走会,才仿佛终于从刚才房间‘场’里出来。
他轻叹声,“不怕赵姨态度不好…………怕们这样,伤害到她。”
也不仅是这些愧疚和害怕,还有那丝无所适从。
肖浪静走后,谢景明理所应当是他唯至亲、他归属。但荒唐是,每当谢景明出现,都会把他从原本舒舒服服壳子里拽出来,反而让他产生种偌大漂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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