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个学习不怎
好
妖怪。
林竞摸过手机，先调出微信又关闭，又打开，看着熟悉置顶头像，不知道是应该自己先发消息，还是等对方主动来找。
挂钟分针走
圈又圈。
地暖把房间烧得很热，林竞依旧穿着厚厚冬装，连外套都忘脱，直到被闷出身汗，才放下手机，心神不宁地去浴室冲个澡。
1301客厅里，季星凌已经连人形都懒得维持，麒麟崽趴在季明朗腿上，耷拉着眼睛和四只蹄，神似门卫养大橘李招财，句话不想吭。
“……”季星凌老实供认，
今天又没控制好灵力。
隔壁1302，林竞向姜芬芳打声招呼，就躲进自己卧室。
没吃晚饭，却点不觉得饿，满脑子都是在烹饪教室里发生事情。手机打出来光很白很亮，照进那双赤红血瞳里，刺目，让整个世界都产生瞬间不真实感。
想起两人当初在书店里关于“有没有妖怪”对话，以及除夕逛街时，那只出现在自己面前，固执地想要个拥抱玩偶熊，林竞侧头靠在飘窗上，心跳得快蹦出来。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胡媚媚已经做完美容，正在沙发上看杂志，见儿子空着手回来，脸“就知道你们两个从没进过厨房大少爷做不出蛋糕肯定是瞎鼓捣浪费堆材料”亲妈式嘲讽表情。
结果季星凌把书包丢在旁，软绵绵地坐在沙发上，脑袋往过抵，半天没说话。
“怎无精打采。”胡媚媚拍拍他脸，“和小竞吵架？”
“没。”
“那是试又没考好？”
季明朗和胡媚媚对视眼，其实比起被林竞看到妖瞳这件事，他们明显更关心另个问题——虽然未成年小妖怪灵力不稳是通病，但也不应该这频繁地露出马脚，尤其是在连饮食都已经被严格
相信吗。
相信吧。
奇诡而又异想天开念头，是狂风里烈焰与火，漫天漫地卷来时，再多所谓理智也只能焚毁，只留下脉搏跳动声音。毕竟那双漂亮红色眼睛，还有季星凌在灯亮后系列反应，惊慌失措，像是被人撞破不得秘密。
林竞把头埋进膝盖，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状。
他不怕，真不怕，就是有些慌张过头。在cooking教室里镇定，全凭颗想保护对方心，才会有后续系列反应。而现在真冷静下来，额上才冒出薄薄层汗，毕竟这件事实在太超出他认知范围，和父母讲故事不样，和模糊猜测也不样，而是清晰摆在面前事实——在这个世界上，大概真有妖怪。
“和考试没关系，考得还行。”季星凌揉把鼻子，“妈，今天好像被林竞看到。”
胡媚媚猛然坐直，瞪大眼睛看着他：“被看到是什意思？”
然后还没等儿子回答，就又转头冲书房叫：“老公！老公！你快出来！”
季星凌：……妈你声音稍微小点。
季明朗正在办公，还以为胡媚媚是叫自己去吃儿子亲手做蛋糕，心想你要不要这激动，然后自己也非常激动地趿拉起拖鞋跑出去，结果茶几上空空荡荡，并没有蛋糕，只有沙发上蔫叽叽儿子和紧张过度太太，于是吃惊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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