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铜山
野栗，很糯很甜，犳喜欢吃。”
“犳是什
？”
“长得很像豹子，但没有花纹。”
林竞求知欲空前旺盛，在接下来五分钟里，分别问
“豹子也吃素吗”、“会不会营养不良”、“铜山除野板栗和犳还有什”、“那儿山楂和橘子卖不卖”等
系列问题。但众所周知，你星哥文化水平也并不是很高，人类洋流都还没搞明白，妖怪地理就更懵，所以当话题进行到“峳是什妖怪，这个字怎写”时候，终于顶不住压力按下呼叫钮：“为什
们菜还没有上？”
“这不就来！”小陶捧着个大罐子，从楼梯上路小跑，“小心烫啊，刚刚才煨熟。”
“现在还没到时间。”季星凌拉开罐饮料，“过午夜十二点，才会有大批妖怪涌出来，不过那时候就要人类禁入，保安会逐检查妖怪证。”
小林老师问得比较矜持：“所以哪怕男朋友是超级猛厉害大妖怪，也样不能留下，对吧？”
“你可以留下，不过要等到高考以后。”季星凌没有被他套路，“通过妖管委测试后，你会获得张身份证明，类似于妖怪颁发特殊签证，到时候再带你进来。”
“现在就可以去考试，真！”
“知道你答题厉害，但十八岁是硬性规定。”季星凌插好吸管，“听话。”
周五傍晚，饕餮店里生意很好。林竞重新回到这长又弯曲昏暗楼梯，心里稍微有些紧张，看擦肩而过谁都像妖怪。前面走着个穿绿夹克酷哥，摇摆起来全身叮咣乱响，自带吸睛功效——吸小林老师睛。季星凌往自己身边瞄三四回，终于忍不住抗议：“你为什要直盯着别人？”
林竞激动小声问：“他也是……吗？”
大少爷轻蔑“嗤”句：“他不是。”
林竞对绿衣酷哥兴趣顿失，手扯住季星凌衣袖，继续四处乱看。楼梯两旁墙上都挂着LED灯画，闪烁起来时，世界光怪陆离，就显得很酷，很炫，很有个性，妖怪到炸天。
季星凌掀开门帘：“但你上次还在攻击这里装修像非法色情按摩店。”
季星凌拿个小碗，替林竞盛出碗汤菜。鸡汤打底，加冬笋、青笋、菌类和火腿，又鲜又浓。食材都是从碧瑶山运送来，炖汤也是用融化后空桑雪水，听这阵仗，小林老师不得不问个很俗问题，贵
林竞失望地“哦”声，喝口饮料：“这是什，灵果汁？”
“这是可乐。”
“……”
季星凌趴在桌上，欠欠地调戏：“哎，你知不知道你看起来真很没有见过世面。”
“但这种世面至少有99.9%人类都没见过，所以现在反应已经能算优雅淡定。”林竞捏开个坚果，“这也是普通超市板栗？”
笑容满面迎上来小陶：？
林竞义正辞严：“没有，你这人不要乱讲！”
季星凌笑嘻嘻揽着小林老师，问小陶：“卡座准备好吗？”
“东上12，老地方，要点菜吗？”
“不用，让陶叔随便配就行。”季星凌看起来熟门熟路，径直把林竞领上二楼。靠栏杆位置，既能看清整个店里情形，又不至于过分融入舞池里醉酒狂欢，属于私人……私妖VIP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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