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竞他发烧
。”姜阿姨轻声说，“刚刚吃完药。”
季星凌
愣：“……昨天游泳着凉？”
“可能吧。”姜芬芳说，“等小竞睡醒之后，
再告诉他。”
季星凌很后悔，果然学霸也不是百分之百全然值得信赖，至少像昨天那些理直气壮
“你知不知道水里比岸上要更暖和，要不然大家为什
要冬泳”就很不值得相信。他原本想去卧室看看，但姜芬芳因为没有照顾好小孩，目前正处于极度敏感自责状态，俗称鸟当关万麒麟莫开，季星凌也只好懂事有礼貌地说：“嗯，那先回去。”
13
林竞裹紧身上单薄空调被，喉咙干涸，脸颊也被烧得通红，整个人旋即陷入更深黑暗中。
……
而好学生劣势就在这里显现出来。要是换成隔壁季星凌，估计睡过早上九点，就会被胡媚媚女士强行提供粗,bao唤醒服务，但小林老师不样，小林老师八百年才睡次懒觉，商薇和姜芬芳连说话声音都压低几分，早上都静悄悄，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敲门：“小竞，起来吃午饭。”
卧室里没动静。
“妈妈进来？”商薇又敲两下门，才自己拧开门锁。
“……”你这什态度！
这次泡完澡，不是，游完泳之后，林竞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全身发痒，就是有些运动过度疲惫和肌肉酸痛。晚上泳池确有些冷，他主动冲大杯热乎乎感冒冲剂，洗完澡后就爬上床，懒洋洋扯起嗓子：“妈，帮关下灯！”
“苹果不吃？”商薇站在门口，“再喝杯牛奶。”
“不要，都困死。”林竞扯高被子捂住头，“晚安。”
商薇把空调温度调高些，轻轻帮他关好卧室门。
“这才刚几点，你难道不嫌冷吗？”
“不嫌，热。”
季星凌只好认命地爬起来，带着大清早就很热很躁动青春期小林，起去老屋游泳。
林竞是真不嫌冷，换好衣服就钻进泳池，舒舒服服长出口气。
季星凌仔细观察他会儿：“觉得你不像游泳，像北方退休老大爷泡澡堂子。”
卧室窗帘遮光度很好，只透进来薄薄层暖阳，空调被掉在地上，林竞侧身蜷成虾米，浑身滚烫。
“小竞！”商薇被吓跳，赶紧帮儿子盖好被子，“姜姨，姜姨！”
林竞烧得迷迷糊糊，只掀掀眼皮，就又重新睡过去。姜芬芳手脚利落，从柜子里取出厚棉被替林竞裹好：“要送医院吗？”
“大刘已经开车过来。”商薇去楼下诊所配好药，自己给儿子打退烧针。
门铃“叮咚”响，姜芬芳以为是刘大奇，开门后却是拎着书包季星凌，过来找林竞做作业。
林竞这觉睡得很沉，梦境绵延。
野火被大风席卷，将数万林木焚为荒原，四野都是漆黑焦木，毫无生机可言，直到迎来场初雪。
白色，纷扬，鹅毛般轻轻落下，把天和地染成同个颜色。
又美又冷。
刺骨冷。
“好好写你作业！”林竞头扎进水里，游向另边。
两人在老屋里待整整天，林竞也差不多在水里泡整整天，深夜才回家。
“阿嚏！”
“你看，就说晚上太冷让你别下水！”
“嗯嗯嗯，季星凌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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