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大刘啊!”林守墨声音焦急,“这街上个鬼影子都没有,你有没有公安系统熟人,能帮着查查身份证,看小竞有没有住酒店?还有啊,他除小星,还有没有什亲密同学?或者他会不会干脆已经回宁城找?”
刘大奇敷衍安慰:“也有可能,这个年龄段男生,就是青春期,叛逆,不听话,离家出走是常事,小栩样出走过,第二天还不是乖乖回来,正常正常。”
刘栩:?
没有。
“这怎可能?!”
“抱错嘛,抱错就很有可能!”斩钉截铁!
“孩子生下来之后,分钟都没离开过视线。”
“……”那确实就不知道,本来是想替你找个借口。
商薇错愕地靠回椅背,脸都白,自己儿子怎可能是植物?
“鹊山医院专家已经联系好。”季明朗说,“现在回家。”
隔壁卧室,季星凌还在大喇喇摊开四肢睡着,并不知道他小林老师已经被青丘雷泽水泡得发芽。
所以目前唯崩溃,就只剩下深夜驱车狂奔在空旷街道上悲情硬汉老林。
老婆变成鸟。
儿子变成树。
,所以想趁着三更半夜,取些泳池水回去化验,谁知运气不好,被金乌逮个正着。”
这都叫什事。胡媚媚头疼:“小竞没事吧?你也别在那看热闹,先想个办法把人捞出来,鹊山医院那边也抓紧联系下。”
“你老公都亲自来,你还担心什。”胡烈不以为意。
“什叫老公,喊声姐夫你会死吗?”
“会。”
商薇从刘大奇手里接过电话,也劝他:“老公,不如你先回家休息吧,等会就回来,儿子不会有事。”
听见太太声音,林守墨稍微放心点:“刚刚怎不接电话,差点以为你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等她回到刘大奇家时,昏睡林竞刚好又抖落两片嫩叶,明显正在疯狂发芽。
刘家三口人很有默契地保持绝对安静。
这种场面,确实尴尬。
商薇不可置信地捡起那片叶子,用手捻——不是羽毛,真是新鲜叶子。
“这……”
自己变成多年好友眼里薛定谔绿。
这故事,不忍卒读,不忍卒读。
刘大奇把商薇接回江南岸,并且比较委婉含蓄地提起林竞好像并不是伤魂鸟,而是株植物:“你知道这是怎回事吗?会不会是孩子抱错?”
商薇怀疑自己听力出问题:“植物?”
“嗯。”刘大奇目不斜视开着车,尽量让语调云淡风轻,“小竞头上突然落把叶子,看着非常陌生,不知道是什。”
“……”
为防止下次见面时被姐姐挠秃,胡烈及时转移话题:“不过看除姐夫,精神文明办那只红毛好像也挺关心你邻居,直在和狴犴嘀嘀咕咕,估计不出半个小时就能解决。”
俗语说,外甥像舅,还是有点道理,比如不管大天鹿还是小天鹿,在这两个人眼里,都能统称红毛。
听到“红毛”两个字,胡媚媚已经大致能猜出对方身份。果不其然,过大概十几分钟,季明朗也打电话过来,说事情搞定,天鹿已经带着伤魂鸟离开昆仑大厦。
胡媚媚追问:“那小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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