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后，转眼又是圣诞节，这次没有四大悲剧和交换礼物大会，只有老李
习题集十八连讲，讲得全教室昏昏欲睡，连林竞也在竖起书本后偷偷趴
会，最后还是靠窗同学小声喊句，呀，下雪。
你们知道，锦城从来没下过雪。
这句话像是凉水进沸油，激得全班都噼里啪啦炸，“嗡”声躁动起来，拼命扭着脑袋往外看。
林竞意料之中被吵醒，但学霸就算睡觉也不会睡懵，还记得这节是数学，并且在睁眼之前，就精准分析出“绝对没有人敢在李老师课上叽叽歪歪既然这
闹哄那定是下课”，于是睡眼朦胧地扭头：“季星凌
想喝水。”
这嗓子带着浓浓困倦和沙哑，嗓门还不小，引得全班齐刷刷
“解决。”
季星凌向于家司机道谢后，自己重新打辆出租——大少爷在这方面极度斤斤计较，既不想让别人看见章露雯上自家车，也不想让小林老师坐她坐过位置，实力诠释教科书般精神洁癖。
林竞试探：“那们以后要不要保持下距离？”
“不要！”季星凌口拒绝，“除非你答应回家之后可以疯狂亲亲，那就勉强接受和你保持距离。”
“那你愿意和保持多远距离？”
章露雯没料到他上来就提这个，愣瞬，才佯装镇定地回答：“爸生意上事情，不清楚。”
季星凌又开第二局游戏：“你可以走。”
轻蔑和不在意都是肉眼可见，章露雯脸上挂不住：“你凭什威胁！”
“你可以继续去学校问七问八，”季星凌眼睛没抬，语调也没变，“然后你就会知道，凭什能威胁你。”
“林竞——”章露雯话还没说完，季星凌冰冷视线已经扫过来：“不打女生，但仁瑞收拾你家公司，个月都用不，最好考虑清楚再开口。”
可真够烦。”
“不意外，因为你已经帅成山海不可超越传说。”
“……”
林竞揉揉他脑袋：“要把男朋友看紧点。”
虽然两人都不介意公开关系，但高三明显不是个好时候，很耽误群众考北大和北大隔壁，所以还是要出面解决下。
“五厘米吧，或者十厘米，再多就不行，不能太吃亏。”
“……算，们还是不要保持。”
“嗯，就知道你只是嘴上说下，但其实非常不想和保持距离。”
季星凌踩着街边砖块晃晃悠悠往前走，超帅超得意。
时间在大大小小考试里各种飞逝。
章露雯咬着下唇，脸色发白，最终还是什都没问。
也不需要问。
……
林竞在街边长椅上坐着看书，过会，辆黑色宾利停在面前。
“怎样？”
周六不用上晚自习，下午五点放学。章家司机准时来接章露雯回家，开进小区却被截路，司机伸长脖子看眼：“好像是于家那辆宾利。”
季星凌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打着手机游戏，过会儿，果然有人在外面敲车窗。
于家司机下车，帮忙打开车门。
章露雯坐进后排，扭头问：“有事？”
“嗯。”季星凌漫不经心答句，继续把手里这局打完，才看她眼，“听说你家最近在竞标鹿湖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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