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看上去尤为狼狈,不仅被困住手脚,膝盖已经渗出血,下巴地方团淤青。
他命都系在谢辞身上,决不许旁人这样待他。
“易宗主,这是怎回事?”
“谢辞大逆不道偷袭,被发现,自然不能便宜他。”
萧慕寻紧抿着唇,眼底跳动着怒火。
只身犯险,自投罗网。
萧慕寻轻笑起来,若是谢辞这说,他定要反驳谢辞。
他这是舍己为人,悲天悯地,是把圣母光辉拂照大地。
待萧慕寻走进屋内,只听身后传来咿呀声。
“易宗主关门做什?”
“那也是萧淼过来要人,为何是你?”易峥眼底浮现些许贪婪,原先还对谢辞有些想法,如今见更美萧慕寻,便觉得索然无味。
“自然是,他不是被送给……”
那个字还未说出口,里面谢辞便发声:“你们萧家和易峥都不是好人,滚!”
萧慕寻瞬间明白谢辞意思,他不会这无缘无故打断旁人话。
他是想替自己隐瞒什?
“辞儿,你猜他来做什?”
“他只是个凡人,在萧家又不受器重。”
“凡人才好。这样美人若是个有灵根,只怕萧家会更宝贝。”
锁链依旧困着谢辞手脚,易峥走到那边,将大门敞开,风雪便灌进来。
“是你?”
孤身也敢冒雪而来,他这身白狐大氅,更加衬得他
穿白狐大氅,手里提着盏朱红灯笼,烛光映照在他侧脸上,有种如海棠般艳丽美。
“有趣,竟主动送上门来。”
原以为他颇有心计,不成想是自己胡乱猜疑。
要不然,他怎会这般没有防备出现?
易峥将谢辞放开,拂袖便到屋内,大门顿时便关得死死。
看似平静,实则已熊熊燃烧起来。
“易宗主似乎忘记件事。”
“哦?”
“谢辞已经不是你徒儿,他早已经被你送给萧家。该如何处罚,不应当由萧家来?”
易峥对待美人向来有耐心。
易峥暧昧说:“天寒地冻,怕冷着你。”
狗东西,还以为他没有任何准备就来?
萧慕寻笑容僵硬:“易宗主有心。”
易峥眼底跳动着暧昧光,在昏黄烛火之下,侧脸倒是儒雅俊美,副人模狗样。
而里面场景,却让萧慕寻心脏捏紧。
“谢辞怎?”
“他?”易峥主动将门开得更大,“外面这冷,不进来说说?”
在这样雪天,萧慕寻鬓间已覆上层薄汗。
思绪再三,他终究吹熄手里朱色灯笼,朝着里面走去。
他现在在谢辞眼里,大约是犯蠢。
萧慕寻捏紧金丝楠木所制提杆,灯笼火光在风中吹得摇曳:“知道易宗主和自己徒弟畅谈,实在不该过来打扰,只是……”
萧慕寻眼睛不断朝后瞥,想见见谢辞到底怎样。
若是易峥太过,他今夜怕是要和对方来个鱼死网破!
“只是什?”
“只是宗主既然已经把谢辞送给萧家,总该避嫌。”
谢辞紧咬着牙关:“师尊这是做什?”
“你不是想做戏?来个现成。”
这话刚落下,便有人影立于窗外。
“易宗主。”
谢辞也听到声响,不由捏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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