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有些心猿意马,鼻尖闻到淡淡香气,是从萧慕寻身上传来。
他紧贴自己胸膛,仿佛羽毛拂过般,所触位置,宛如火烧,酥麻成片。
“病这久,又未沐浴,是不是有些难闻?”
谢辞声音沙哑,理智几乎要被粉碎,轻声呢喃:“……香。”
萧慕寻是个凡人,五感不灵,自然没听清。
萧慕寻颤巍巍伸出手:“莫前辈,怎感觉头疼得更厉害。”
“什!?”
这可把莫钧青吓得脸色发白:“谢辞,快扶他起来,探探脉!”
谢辞也极为担心:“前辈,是否那日他冒雪前来,受很重风寒?”
“不可能啊,都治好,莫不是因为他天生体弱……”
谢辞听这话,心脏熨烫,压不下上扬嘴角。
萧慕寻躺在床上,自然没看到谢辞这般神色。
等擦完药,他才重新穿好里衣,今天又是美滋滋天。
谢辞不乐意给他擦药,行啊,就非他不可!
这几日,见谢辞不反抗,萧慕寻甚至还有变本加厉。
这些小事上,便只能偷偷。
萧慕寻还振振有词:“其他事都依着你,但后背伤可是你弄出来,得照顾到完全康复。”
“……嗯。”谢辞从鼻腔中发出这个音,已带上几分灼热。
不知怎,竟喷到萧慕寻后背肌肤上,烫得他浑身战栗。
他朝后望去,才见谢辞副隐忍模样。
面。
谢辞眼神幽暗,强行镇定下来。
他走过去,抠出药盒中药膏,均匀抹在萧慕寻后背。
那上面已经结疤,如美玉上裂纹。
可却并不难看,带着残缺美。
还以为自己这副模样,又为难到谢辞,有种极大报复快感。
倒是莫钧青听到这话后,诧异望谢辞眼。
“…
萧慕寻上辈子当医修看多病人,自己也是久病,装个头疼脑热,便越发入木三分。
“疼,按按。”
谢辞立马照做,力道不轻不重。
萧慕寻越发过分,原本还用手撑着,现在直接靠谢辞怀里去,整个身体重量全都压着他,仿佛没骨头似。
可他本就久病,又甚是体弱,就算压着谢辞,又能有多重呢?
他天生体弱,那拼命活下来,因着谢辞原因,转眼便是场空。
如今他可着劲儿在小事上作践着昔日死对头,但凡看到谢辞隐忍目光,萧慕寻心里就美滋滋极。
不仅擦药要谢辞来,甚至还装作病蔫蔫躺在床上,吃饭也要谢辞喂。
旁人还不成,就偏要他。
每每看到如此情形,莫钧青都要痛苦叹息句:“这医修真是名不副实,来萧家几乎月,还是未能治好你,反倒是让你病更严重。”
哈,这就难受?
当初他被谢辞软禁,怎没这娇气!
“这些事,你为何总找?萧淼不行吗?”
萧慕寻还以为他嫌弃自己,不悦说道:“不要三哥,就要你。”
这种累活怎能麻烦三哥呢,当然是谢辞来做啊!
“谢辞,你现在是不是特别不满,特别不高兴?”
“……不敢。”
萧慕寻听,便眯起眼,格外餍足。
死对头不开心啊,他就特开心。
不敢报复太过,害怕谢辞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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