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初来九幽时,被三头大妖围困,只手骨尽碎,才勉强逃走。”
“七年前为降服人,和他大战三天三夜,受伤无数,昏迷数月才苏醒过来。”
“五年前金丹初成,却
萧慕寻手微顿:“……你指是何人?”
谢辞唇角掀开个弧度,显得冰冷而嗜血:“你方才不是亲口说喜欢他?”
那双眼瞳里毫无生机,荒芜片,寸草不生,死寂而阴冷。
萧慕寻脸色泛白:“你这样恨他?”
谢辞再没有说话,态度像是默认。
结亲,呵,好个结亲。
谢辞把玩着腰间玉佩,听到这里时,脸色扭曲,瞬间将玉佩捏碎。
玉佩只剩白色粉末,渐渐吹散在风中。
季剑清吓愣,那可是防护玉佩啊!主上这是生多大气?下就给捏碎?
谢辞大手挥:“你不必禀告,滚回去。”
萧慕寻在心底暗叹,可方才你样子,哪里觉得这是件小事?
谢辞望向季剑清:“再跟说说祝明霄最近都干什。”
萧慕寻:“……”
不爽又为什非得听这些事自虐!
不同于萧慕寻,这十年来季剑清早就看得清楚明白,主上虽然不让提那人,可心里还是在意得很。
继夸自己后,又得说自己喜欢自己吗?
萧慕寻脸皮还没那厚:“你方才听到和襄岚对话?说喜欢萧慕寻,不过是权宜之计。”
“你自己亲口说。”谢辞睨他眼,方才还那信誓旦旦。
萧慕寻百口莫辩,普通人都看得出方才他是在骗襄岚吧?
萧慕寻朝身边季剑清望过去,他却做个自求多福表情,眼观鼻低下头。
萧慕寻心如刀割,开始为谢辞诊治,才惊觉谢辞体内暗伤有多严重。
金丹期受这多伤,他来九幽这十年究竟如何度过?
萧慕寻眼底带几分心疼:“除体内伤,你还有哪处伤着?”
谢辞语气平淡,好像提起并非自己事那般:“多去。”
“比如?”
季剑清很快便离去,徒留萧慕寻和谢辞两人站在桃花林中。
天空混沌而昏暗,桃花殷艳欲滴,暗色与红艳对比越发明显,好似天地都只剩下片黑白,唯有这片殷艳桃花林添上几分色彩。
谢辞气血翻涌,朝萧慕寻望去:“你来给诊治。”
萧慕寻走到他身旁:“听季剑清说,你之前不是不想找医修?又为何突然想诊治?”
谢辞半阖着眸,掩藏住里面深深杀意:“当然是想向个人讨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这样在乎那个人,若不是深爱,怎会如此?
季剑清暗暗叹息,可他却并非多管闲事性子:“月淮城人,好似有心想和天衍宗加强盟约。”
谢辞皱眉:“加强盟约?”
季剑清:“这也是属下猜测,没有什比结亲更能管用。”
提及那个人,没把主上惹得,bao怒就算不错,还主动掺和这件事?季剑清可没有这蠢。
萧慕寻:“……”
萧慕寻张张口,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发誓总行吧?对萧慕寻只有尊崇之意,绝无爱慕之情!”
真是太羞耻!
谢辞哼声,语气显得几分冷淡:“这点儿小事,用得着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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