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
神情是怎样？
冷漠注视着
切，好似他身在尘世，心却游离
萧慕寻脚步微顿，连头也没转，只是握紧
身侧谢辞手。
“
已有道侣，此生此世，只喜欢他人。”
他唇角微扬，笑容好似黑夜中萤萤之火，整个世界都被点亮。
谢辞无法抑制笑意，那句话回荡在耳边，生都难再忘。
齐钰微怔：“那，你为何还对霄儿这样尽心尽力？”
萧慕寻扶额，也不好说自己和祝明霄都是重生之人，交情颇深。
齐钰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去吧。
哪知道，谢辞还补句：“不仅天衍宗和萧家，他是道侣，整个九幽亦视他为宝。”
萧慕寻：“……”火上浇油。
齐钰副终于理解样子，看萧慕寻表情越发慈祥。
齐钰回眸看向萧慕寻，他脸色苍白，冷汗满鬓，比记忆里——那个风华绰绰他狼狈太多。
便是眼前这个人，在霄儿死后，仍然护住霄儿名声。
他是真心为霄儿考虑。
齐钰眼神闪烁，尖锐态度早已柔软下去：“几年前，霄儿都那样对你，甚至给你套上锁灵环，你不怪他吗？”
萧慕寻却忽而笑，那张苍白脸也生动起来，好似红梅绽雪，艳色便悉数堆积于眼梢：“若还耿耿于怀，便不会想救他。”
夕阳西下，瑰丽落日好似溶金，如血般在天边铺展开来。
曲凝魂奏完，竟已至酉时。
齐钰万分着急：“霄儿事耽搁不得，既然如此，便快些前往天衍宗吧！”
他本欲同萧慕寻道前往，却被祝旭伸手拦下：“让去。”
繁复袖袍下垂，挡在自己面前，齐钰首先看到，是祝旭流血五指。
“想救明霄，仅此而已。”
萧慕寻没再停留，很快便离开月淮城。
想救，仅此而已？
齐钰缓缓吐出胸口浊气，恍惚间想起自己第次见到萧慕寻时情景——
月淮城花事成灾，尤其是梨花，朵朵洁白，好似素雪压枝。他身红衣，站在如细雪般梨花林中，缓缓推开门走来。
“霄儿便交给你。”
他不是说把祝明霄交给祝旭，而是说交给萧慕寻，便摆明自己立场。
暮云渐晚，快要褪去最后丝旖旎，直至黑暗来临。
萧慕寻带着祝明霄离开，齐钰站在上方，目送他们背影点点消失在眼前。
齐钰忽然问句：“萧慕寻，你当真不喜欢霄儿？”
萧慕寻话，只让齐钰感到羞愧。
自己是如何帮着霄儿对付萧慕寻，又是如何防着他，那画面历历在目。
齐钰：“……你和霄儿相识并不久，也能这样待他，难怪天衍宗和萧家都视你为宝。”
他这样性子，旁人不疼他，还有谁疼他？
齐钰擦擦眼泪，眼梢微红，强忍着濒临爆发情绪。
“你……？”
齐钰方才痛骂祝旭，早已做好和祝旭撕破脸皮准备。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愤怒，甚至还默认骂他那些话？
祝旭沉声道：“身为月淮城城主，这件事由出面最好。”
齐钰面露复杂，仍然不肯轻信祝旭。
看出齐钰态度，萧慕寻主动说：“齐长老，这法子既然是提出来，自然会恳请师尊出手救明霄，难道你也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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