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鼻尖酸涩,竟忍不住眼泪哽咽起来。
他到底是走什运,能拜入天衍宗门下,有幸成为莫钧青弟子,还得到这样庇护?
“师叔祖……往后,往后就算舍这条命,弟子也定竭尽全力护你!”
萧慕寻:“……”
他无奈至极,连忙把陈栎护在身后。
“够!”萧慕寻将玉簪拔下,“把陈栎还给,并答应放们离开,就把混沌珠给你!”
他眼底再无丝怜悯,而是深深厌恶。
萧出云被痛意所折磨,唇角间却微微扬起,透露出愉悦。
没有人配同情他。
“好。”
他似乎话中有话,令萧出云越发觉得古怪。
萧出云不想听他乱扯,拉紧手中灵气所制锁链。陈栎趴在地上,狠狠咳嗽起来。萧出云冷冷说道:“七星镜和陈栎皆在手里,还不想交出混沌珠?”
陈栎声音嘶哑:“师叔祖……别交!”
萧出云注入灵气,锁链便缠得更紧,令陈栎全身抽搐,终是失去所有反抗力气。萧出云半蹲在陈栎身边,将灵气锁链拉紧,陈栎涨红脸,完全无法呼吸。
“你瞧,再不交出混沌珠,他也要跟祝明霄样去死。”
他这模样,竟不知该对萧出云是恨还是怜。
他除却仇恨与怨憎,便再无其他,这样夺舍为人,还有什意义?
股悲凉之感油然而生,令萧慕寻将手心又缓缓合拢,将玉简收回来:“突然又不想给你看。”
萧出云:“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呢?清宁药典为所著,绝不可能写你说那些事情。”
萧慕寻张张嘴,又默默吞回去。
方才萧慕寻和萧出云对持,谢辞已然悄悄从底下密道里上来。
萧慕寻和谢辞对视眼
萧慕寻缓缓走上前去,戒备盯着他,弯腰将玉簪放在地上。他抬眸朝萧出云望去,萧出云果真守信,将陈栎朝前推。
萧慕寻这才放手,立马接住陈栎。
他脖间已经被锁链勒得出血,在来到萧慕寻身边时,陈栎才大口大口喘气。
“师叔祖!!”陈栎眼眶通红,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命又算什,你何必……”
萧慕寻:“若是没有你用寒冰碎困住他,之前们就被抓住。区区颗混沌珠而已,哪里比得上你?”
萧慕寻面露难看,方才对萧出云那丝丝同情完全被愤怒压过。
被人害两百年,连神魂都成怪物又如何?他就不该对他有丝丝同情!
萧出云微垂着眸,将切阴沉情绪隐藏其中。
他知道自己方才这行径意味着什,不过这样才好,他不需要那些善意。
萧出云:“祝明霄死时候是不是很痛苦?你想不想知道,为何他能取得信任?那是因为在他身上,下……”
黑暗中,他竟感觉到异常寒冷。那种阴冷仿佛紧贴在肌肤,挥之不去。
许久之后,萧慕寻才缓缓开口:“你当真想得到混沌珠?就算不是神眷,人人都可以得到混沌珠,唯有你不能。”
他声音极其微弱,带着些无力感。
萧出云却不信,笑得狰狞:“可笑,已经和七星镜融合,混沌珠力量能比得过七星镜?”
萧慕寻:“混沌珠对你反噬最厉害,毕竟你算是它仇人,它绝不会甘愿为你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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