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摇摇头，他坐在地毯上，右手
直插在裤兜里，像是握着个什
东西。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
什，不过你很早就说过，
不是个普通
保镖。”韩卓盘腿坐在他对面，“所以告诉好不好？们起面对，不管这件事有多匪夷所思。”
“你知道？”白曦终于开口说话，他微微皱着眉头，声音也很沙哑。
“不知道，不过能猜到。”韩卓说，“别怕。”
白曦错开他视线，又沉默很长时间，才把右手缓慢地从裤兜里抽出来，个扭曲变形金属盒随之掉到地毯上，上面布满焦黑指印，看起来像是在火里烤过之后，又被人用铁锤狠狠砸十几下。
“不打算告诉吗？”韩卓耐心地问，“刚刚发生事情。”
白曦却摇头：“得去开会。”
韩卓双手扶住他肩膀：“你现在状态——”
“没事。”白曦打断他，又勉强笑笑，“对不起，想个人安静下。”
“可你刚刚还说十分钟后要开会。”韩卓提醒。
白曦正独自站在走廊尽头。那里有扇落满灰尘窗户，本该常年紧闭，可这时却被他强行推开，秋风夹杂着微冷雨丝打在脸上，吹得人连骨头缝都开始发寒。
“白哥，白哥！”王小森远远跑来，他把握住白曦胳膊，气喘吁吁道，“你怎个人跑这儿来，电话也打不通，急死。”
“……想过来吹吹风。”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白曦脸色看起来很苍白，眼神也有些茫然。
“不舒服？”韩卓问。
白曦这才注意到，原来王小森身后还跟两个人，除韩卓，还有自己助理——她正抱着摞文件僵硬地站在原地，看起来也被吓得不轻。
“公司洗手间纸巾盒？”韩卓问。
白曦点点头：“今天洗完手之后，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就随手抓个身边东西。”然后接下来发生事情，就远远超出他认知范围—
……
白曦没有再说话，事实上此时此刻在他脑海里，至少也塞十几台搅拌机，它们鲁莽地横冲直撞着，把所有逻辑和思维都狠狠碾成粉末。
世界开始变得不可思议起来，现实也被梦境吞噬，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只是恍恍惚惚听到韩卓在打电话，让助理取消今天会议。
银色跑车穿过市区，却没有回别墅，而是拐弯上星海路。
到家以后，韩卓打开公寓里所有开关，让暖黄色光芒填满整个房间，又冲杯热乎乎巧克力端过来：“想不想喝？”
“白总，您没事吧？”助理提心吊胆地开口，她其实并不是很明白当前状况，原本只是想请韩先生帮忙找人，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有那大反应，搞得自己也跟着起紧张起来，还以为大楼里发生绑架案。
“没事，告诉客户，马上就过去。”白曦道，“十分钟。”
助理点点头，转身匆匆跑向会议室。韩卓拍拍王小森肩膀，示意他也先回去。
等走廊还剩两个人时候，韩卓从裤兜里掏出块干燥柔软手帕，帮他把脸上冰冷雨丝擦干：“要不要休息下？”
“不用。”白曦道，“谢谢。”他声音很低，情绪也很恍惚，像是还没有完全从噩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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