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吗？”韩卓问他。
白曦带着浓厚
鼻音，第二次顶撞
他：“你就是不讲道理！”
“你自己要求，魔鬼训练。”韩卓微微挑眉，伸手继续帮他擦眼泪，“谁会试图和魔鬼讲道理？”
白曦：“……”
“到此为止，好不好？”韩卓看着他，“事实证明，你似乎并不是很适合这种训练方式。”
“不用。”白曦嗓音沙哑，“
有点渴。”
韩卓试试他额头温度，皱眉：“你在轻微发烧。”
白曦垂下手，他有些不满自己身体，寒热交加两个多小时，居然只是轻微发烧，为什
不能是昏迷不醒高烧不退，那样至少不用尴尬地站在这里。
“晚安。”他说，然后就转身回卧室，闷不吭声重新爬回床上。
厨房里传来轻微声响，五分钟后，韩卓端着
杯水进来，温热而又微甜，加点点蜂蜜。
“不想看见？”韩卓问他。
白曦抬头，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韩卓扬扬嘴角，用拇指帮他蹭掉睫毛下湿意，声音很温和：“男人不准哭。”
“要睡。”白曦扭过头，又瓮声问，“明天几点起床？”
“你可以睡到自然醒。”韩卓站起来，“然后们再来讨论今晚事情。”
睛。”韩卓说。
白曦迷迷糊糊答应声，只觉得自己被他打横抱起，然后就暂时失去神智，只记得梦里有人说句，星海路。
“不去医院吗？”出租司机又确认次，“你这朋友看上去似乎病得很严重啊。”
“没关系，就去星海路。”韩卓裹住他冰冷双腿，然后又说，“麻烦空调温度调高点，谢谢。”
出租司机答应声，脚油门踩到底，用赛车速度把两人送到目地，生怕后座那位看起来半死不活客人会在自己车上出事。
白曦拍掉他手，依旧不肯说话。
“伤口还疼吗？”韩卓又问。
白曦裹着被子躺回床上，拒绝再和他交流。
片刻
白曦端着杯子，直低着头：“谢谢。”
韩卓看着他：“嗯？”
白曦抬起被缠成小粽子左手，使劲在自己脸上蹭蹭。
韩卓握住他手腕，拿过纸巾帮他擦眼泪。
白曦把水杯胡乱塞回给他，然后抢过纸自己擤鼻涕，很丢人地眼睛通红，死都不肯抬头。
白曦用被子裹住自己，背对着门口躺下。
韩卓帮他关灯，房间里重新陷入片黑暗。
虽然熬夜，白曦却点都不困，在床上辗转反侧半个小时后，索性干脆坐起来，打算去冰箱里拿瓶水喝，走到客厅却发现，原来韩卓也没有睡，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白曦错开他视线，自己拉开冰箱门。
韩卓把烟头摁灭，大步上前抽走冰水：“去帮你加热。”
虽然被放回温暖柔软床上，白曦还是昏迷不醒，直到掌心再度传来刺痛，才皱眉闷哼声。
韩卓正在帮他处理烫伤，虽然有异于常人体质，不过在经历过长时间高温炙烤，以及昏迷失神瞬间之后，白曦掌心还是被烫出水泡，目前状况看起来有些惨烈。
“嘶……”他倒吸口冷气。
“别动。”韩卓仔细把伤口涂好药膏，又用干净绷带缠起来，“最近不要沾水。”
白曦抽回手，闷声闷气回答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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