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很暖和,刚醒睡人也很可爱,可爱到如果不做点什,似乎都对不起这既嘈杂而又安静奇妙时刻。
韩卓拉住他手腕,凑近吻得很温柔,隔着层薄薄睡衣,两个人身体亲密贴在起,白曦有些紧张地动动,侧头想要躲开对方越来越露骨索求。
窗外哄笑声越发嚣张起来,甚至能清晰听到每句话内容,那是粗俗而又赤裸,夹杂着生殖器官与下流调侃,总算把两个人从意乱情迷边缘拉回来些。
“们……去隔壁看看周太太吧。”白曦缓慢地挪到床边,“已经该吃午饭。”
韩卓用指背滑过他侧脸,血液中躁动并没有比刚才更少,于是又把人猛然重新拉回自己怀里,在脖颈处留下连串连绵深浅吻痕。
从窗户外传来阵大声哄笑,是群小痞子在故意抖威风,想要吸引街上异性注意力。
白曦在睡梦中皱眉:“怎?”
“没怎,街上人在说话而已。”韩卓捂住他耳朵,“再睡会好不好?”
“周太太呢?”白曦还惦记着这件事。
“她还在隔壁休息。”韩卓说,“周太太需要时间来考虑整件事,们不用着急过去打扰。”
面包牛奶,然后就坐在床边,翻看着手机里丈夫和女儿照片。
早上八点半,周勇准时打来电话,关心下妻子短途旅行。
“这边很好。”周太太眼底泛出光彩来,她笑着说,“们还吃鱼,今天打算去游湖。”
“不要总是让你同学买单,记住吗?”周勇蹲下穿鞋,“如果抢不过她们,就买点礼物送给人家。”
“知道。”周太太埋怨,“又不是健忘症,这些事你都叮嘱过多少次。”
“真想现在就带你回家。”他哑着嗓子说。
白曦安慰地摸摸他头发:“乖。”
床头柜上手机嗡嗡响起,来电显示王远辰。
“不会是春春又晕吧?”白曦很有危机感,推开韩先生坐起来接电话,“怎?”
“没什。”王远辰回答,“打错。”
“你猜她会考虑多久?”白曦睁开眼睛,“那柔弱又没有主见性格,现在定很无助。”
“她确很柔弱,但同时也是位母亲,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柔弱母亲。”韩卓说,“哪怕只是为周静,她也会强迫自己尽快做出最好选择。”
白曦点点头,凑过去在他侧脸亲亲:“早安。”
韩先生说:“时间久点。”
白曦眼睛弯,用双手捏住他嘴。
“你不是健忘症,你是小姑娘。”周勇笑着说,“那去上班,你自己注意安全。”
周太太答应声,直到听他挂线,才把电话从自己耳朵边移开。
这条街上住着都是夜行动物,因此直到中午时分,楼下才逐渐热闹起来。周太太躲在窗帘后,想看看酒馆里究竟有多少客人。穿着得体西装男士、扎着彩色发圈中学少女,还有衣冠楚楚、被儿女搀扶老人,各种身份,各种年龄,他们看上去都是那衣着体面,可同时又是那神色匆匆,眉宇间难掩焦虑与不安。
周太太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同类,哪怕拥有再富足生活、再蓬勃年岁,也注定要笼罩在永恒不灭死亡阴影里。
她从骨子里生出悲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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