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看错
，但很快，那黑暗中
身影又缓缓地动动。
不是幻觉，是
个真人。光头、赤裸着上身、脖颈上挂着粗金链条——就差把“危险分子”几个字刺在脸上。
白曦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身份，那或许也是八百个罪犯里份子，今天因为某种事情迟到，又并没有被院长发现，才会逃过劫。
而就在这时，对方恰好战战兢兢抬头，也发现正在看着自己白曦，这恐怖片般场景令他瞳仁瞬间放大，惊恐地几乎要叫出声。白曦却比他更加紧张，他瞪大眼睛，示意对方保持安静。
幸好，对方很快就领会到他意思。
十几秒之内，那间玻璃仓已经变成完全密闭空间，然而里面“狂欢”还在继续，并没有谁觉察到这切。
“你想干什
？”白曦心里涌上不详预感。
“
说过，他们是实验体。”施天说，“而现在，就是他们接受改造重要时刻。”
药水从天花板上方喷溅，雨水般落在每个人身上，玻璃仓里很快就变得雾气腾腾，然而恐怖却没有因此减少半分。
沉闷叫骂和惨叫不断传来，隔着厚厚玻璃，像是来自遥远地下。不断有人重重地扑向那看似脆弱墙壁，却根本不能撼动半分，哪怕手掌和脸被挤到变形，也不能冲破禁锢。
吧，好戏要开场。”
白曦对这句话不抱希望，反社会恶魔嘴里好戏，百分之百不是什好事。不过就算已经有这种觉悟，他在走到围栏旁边，看着下方那个巨大玻璃仓时，还是被惊跳：“这多人？”
“说过，八百名罪犯。”施天说，“今天是他们集体开荤日子。”
“……吃肉吗？”白曦问，看来这里生活水准也不怎样，小康社会已经人均肉蛋奶，你这里吃肉还要挑黄道吉日。
施天眼底浮出森森笑意。
“你放他们出来。”白曦嘴唇颤抖。
“你可真是个小天使。”施天示意院长松开手，把他拎着站直，“但是已经迟，整个实验过程只需要五分钟，现在他们不再是罪犯，而是比罪犯更加危险病毒传播体……确定要放出来？”
白曦膝盖发软站立不稳，重新趴在栏杆上。
施天嘴角挂着嘲讽笑意，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玻璃仓，就好像那是最美妙歌剧。
惨叫声不绝于耳，白曦痛苦着低下头，余光却瞥见个人影。
白曦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足足过分钟，才反应过来玻璃仓里正在发生着什——没有食物，只有数百名疯狂男人，和些、或许是几十个被他们贪婪肆虐女人。
“怎，看清楚？”施天瞥见白曦瞬间苍白脸色，笑道，“不允许他们出门，但男人总需要发泄，所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法律管辖范围外异能者、或者到处逃窜妓女，她们消失和死亡不会引起任何关注。”
“你这个魔鬼。”白曦狠狠推开他，想要冲下去制止那些禽兽,bao行，却被院长压制在金属围栏上。
“放开！”白曦怒吼着挣扎。
“冷静点，小东西。”施天凑近，放大五官看起来变形而又狰狞，他握过他戴着手套右手，用根手指缓缓压下遥控器按钮，“记住，这是你送给他们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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