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小时。”施天看
眼时间，“想看晨间新闻
实时报道吗？”
“你不会得逞。”白曦咬牙切齿地说。
“但
想不出任何‘不会得逞’理由，”施天捏起他
东方渐渐露出
丝浅淡白，兴兴疯人院被层层白雾笼罩，此时正寂静无声地沉睡着。韩卓翻过围墙，灵巧地落在地面上。
院子里整整齐齐停五辆大巴车，看起来证件齐全，还刷着“爱小岛”旅游公司Logo和标语。韩卓低声把这里情况报告给梁佚，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远处出现群人影。
那是这里“院长”，在他身后还有五个男人，他们被分别安排到每辆车上，看起来像是司机。观光巴士显然不会只坐个人，韩卓道：“如果没猜错，他们今天应该是要把实验体运送到别处。”
“你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梁佚当机立断，“看着他们上车，如果里面没有小白，那就先放他们离开疯人院，你再去营救小白，阻拦巴士车任务交给z.府。”
韩卓继续隐匿在暗处，盯着对方所有举动。
兴兴疯人院里，那些僵直如尸体般生物，正在从玻璃仓里挨个走出来，缓慢、机械。这些罪犯以前或许很凶残，但现在绝对比以前更凶残，而且没有痛觉，不会“死亡”，就像施天说，他们是比冷兵器更加骇人听闻生化兵器。
“你考虑清楚，他们要是真被放出去，z.府将来定不会放过你。”白曦脸上没有丝血色，白得好像张纸。或许就像施天所说，等下次太阳升起时，这座城市将会迎来场巨大、毁灭性灾难，而他正在亲眼见证着这件事，却无力阻止。
“z.府现在也不会放过，同理还有韩卓，以及Aspis。”施天继续看着下方人群，“z.府给制造麻烦，也给z.府制造麻烦，这很公平。”
“你要怎
样才能收手？”白曦又问。
“怎，想哀求？”施天转头看着他，脸上是阴森笑，“但是已经晚，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就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们。”
天逐渐亮起来。
临近七点，院长终于再度出现，而这次在他身后跟着，还有大约两百个成年男人。或许是因为注射某种药物，他们此时看起来并不像丧尸，更像是沉默寡言旅行团，坐在车上也并不惹人注意。
人群里并没有白曦或者施天身影，十五分钟后，院长最后个上车，装满实验体五辆旅游巴士随即鱼贯驶出疯人院，很快就消失在国道尽头。
韩卓顺着他们来方向找过去。
……
白曦胃里重新翻涌上刺痛和酸胀，如同那里正在有把冰冷锥子在翻滚。施天欣赏片刻他战栗和恐惧，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况且迫切需要这场动乱，在这个号称安宁国家里掀起场恐怖波澜，比几百场现场实验都有用，你可以把他理解成……军火商人广告。”
白曦终于忍无可忍，他像只狂怒野兽，握住拳头狠狠向对方脸上挥去，却被轻而易举地攥住手腕，侧扭压制在栏杆上。
巨大撞击力让他有些头晕目眩，而对方声音比围栏更寒冷。
“说，连韩卓都不会是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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