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早就被尸体覆盖，在踩踏下变成
滑腻
泥浆，空气里充塞着浓厚腥臭味，窗户、墙壁、甚至是天花板，到处都是恐怖血迹和残肢。白曦双手也布满血迹，那是他无数次撕扯金属手套，却都徒劳后果，他眼睁睁看着琳达被
个丧尸打倒，却什
都不能做，只能用嘶哑声音怒吼着，希望能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王远辰把琳达救出来，他拦腰扛起那已经精疲力竭少女，从二楼窗户里丢出去。
“
X！”琳达在空中尖叫。
王远辰靠在铁栏上，满身狼狈地看着白曦：“喂，这下你愿意把春春给吧？”
“你快走啊！”白曦视线模糊，哭着狠狠推他，“和韩卓起走，别管。”
他甚至都来不及爬起来。
滚烫温度，像是炙热烙铁，沿着胸腔中央伤口不断蔓延攀爬。
“你……”施天嗓音干裂，挣扎如垂死鱼。
韩卓并没有和他废话。
焦糊内脏，焦糊气息。
得死。”
韩卓咬紧牙关，用最后力气把他掀翻在地。
“说，你做梦。”他手里握着支注射器，往自己脖颈打进去，冰凉液体迅速蔓延开来。
“兴奋剂？”施天站起来，嘲讽地看着他。
韩卓握紧拳头，眼底充斥着赤红血雾。
“真后悔刚刚丢手
黑色痕迹迅速爬满全身，短短分钟之内，那罪行累累魔鬼就变成具焦黑木炭。
韩卓把他踩得粉碎，转身大步向着白曦方向冲去。
“你们快走！不用管！”白曦对着外面人嘶哑大喊，“让韩卓也走，走啊！”这个铁笼被焊得无比牢固，而他也亲眼见识到丧尸有多可怕，哪怕是王远辰加上琳达，想对付他们也是不可能事——他不想再有更多无谓牺牲。
“走什走！”琳达把防护服隔空甩给他，“穿好！”
白曦双手握着铁笼，徒劳地摇晃下，担心、焦虑和恐惧让他看起来像是失去控制野兽，他恨自己不能逃离这里，也疯般担心韩卓，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样。
那是临出发前，吴子刚交给他、师向广只研究到半药剂，根据韩卓血液提取物，能无限量激发异能者潜力——传说中能量无穷。
当初在实验室看到时候，韩卓以为这只是项无意义科研作业，但在吴子刚心里，这药剂显然具有另种作用：他不希望这次行动失败，因为那有可能意味着整个航天计划中止，而行动成功关键在于韩卓，只有他才能让施天彻底消失。至于药物副作用，显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他只需要施天死亡，甚至……他是嫉妒韩卓，发疯般嫉妒。
异能者只需要个领袖。
韩卓当然知道他想法，却也没有拒绝这管药剂，而事实证明他选择是正确，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正确，否则没有哪个异能者会是施天对手——那个没有痛觉，拥有精密实验室，多年来直致力于把他自己改造成不死之人怪物。
巨大能量如同惊天雪崩，施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股爆炸般气流冲上天花板，然后又重重砸落在地。双臂和肋骨起跌成粉碎，新生骨骼迅速联结成功，却很快就又被拳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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