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顿顿,又有些尴尬地看向仲辰,“别往心里去,没有看不起百多分意思。”
“百九十多呢。”仲辰满不在乎地哼笑声,把绳子圈圈缠好,撇头看着英中夜空,在风中微微眯起眼。
“还带着绳子。”胡秀杰脸色铁青,“你们几个明天都给来教务处,现在立刻回去睡觉!仲辰!绳子留下!”
仲辰脸色微妙地变,“又没干坏事。”
原来这家伙也有个怕。简子星在旁挑挑眉——怕别人没收他绳子?为什?绳子是本命?
胡秀杰叹气,“同学间哪有那多讲究。”
“怎没有。”老马乐,“你小时候上学十几年,就没碰到过几个让你看不顺眼人?连你讨厌人都去好大学,你个人留级,你会不会多想?这叫同龄人压力,现在孩子从小就被这种压力罩着。”
胡秀杰不置评价,过会后说,“那怎办。”
“不怎办。”老马笑呵呵地拍拍手上土,“悟得差不多,接下来这年就好好带他们。们总是引导孩子进行正确情绪管理,怎引导啊?你得先知道他们是哪里容易钻牛角尖,哪种情绪容易走歪。明年,这个班孩子无论能不能走掉,都绝对不能再出现个站在天台顶上绝望轻生。”
“老师!”马飞尘突然涕泪横流地声呐喊。
,而后猛地把门推开。
月光倾泻而入。
天台上有阵阵夏夜清凉风,能将英中整片校园收揽于眼底。
简子星视线穿过前面两人身子中间空隙,看清天台上“鬼影”,而后愣会。
天台上说话两个大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后面站着六个半夜来探险小崽子。
胡秀杰伸出手,“给。”
“没
简子星脚哆嗦,本来若有所思,被这嗓子吼得差点没从台阶上滚下去。余光里老马也哆嗦,要不是天台沿宽,估计直接走。
“好家伙。”老马站起来,擦把汗,“你是要谋杀班主任啊。”
胡秀杰板着脸,“干什呢!大晚上不睡觉,个个跑出来,要组团轻生?”
马飞尘个糙汉子哭成泪人,“老马,明年肯定不跳,明年就是考个总分百多分也不跳!”
老马脸色僵僵,“还是别,六百五水平在手底下复读年总分百多分,可能就轮到跳。”
老马坐在天台沿上,两条腿搭出去,像个老小孩样晃着,“胡主任,你悟吗?”
“没有。”胡秀杰站在他旁边叹气,“跟你在这换位思考好几个晚上,还是只觉得那孩子心理素质不行。就算家长方式不对,但也不至于寻死觅活……就是惯,爹妈打顿就好。”
老马摇摇头,“倒是有点悟。”
“这地方多高啊,站在这顶上,看底下那张张扬起来脸,是不是就像你们物理卷子上那些带电小球那大。”老马说,“你记得马飞尘那天跳楼时候说什吗,他说他同学们都考走,顶尖大学人中龙凤。可能,孩子嘴上说父母不理解,但心里是自己不能原谅自己,觉得自己个三班前几名,最后考倒数第,N大都降到重本线,在他圈子里那是闭着眼睛都能考上,结果愣是没考上,特别跌面。”
马飞尘身子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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