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辰心跳过速,感觉自己分分钟都能过去,垃圾袋又散地也不知道。他把推开大铁
爱情这玩意是神奇,股火眼看就要炸掉至少栋楼,简子星路过看见,随手抽几张卫生纸,蹲下包吧包吧就能把火苗收拾。
他叹着气拎垃圾袋走到门口,打开里头内门,穿过放鞋走廊,手放在铁门把手上。
裤兜里手机忽然震动两下。
仲辰以为是群里小伙伴回家报平安,于是把垃圾袋换个手拎,用另只手掏出手机。
下秒,他手哆嗦得直接把手机扔在鞋柜上。在黑暗中瞪眼喘好几口粗气,才又猛地拿起手机。
浴室门从里面开个缝,简子星喝醉酒后有点点哑还有点点软和声音响起,“你干什呢?在里头听叮叮咣咣,你和家阳台打起来?”
“嗯。”仲辰蹲在地上抱着头,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无药可救。
他无声地清清嗓子,没屁用,只能破罐破摔说,“老子是爱你,但你洗澡能不能快点啊,等得快死。”
简子星似乎愣会,被忽然凶有点懵,但他没说什,过会才嘟囔道:“,bao躁症啊你。”
浴室门关上,过两秒又打开。
平时更不加掩饰,证明确实有领导随行,也同时证明这是次势在必得、且没有打草惊蛇顾虑行动。
换言之,次胜利后扫尾。
仲辰忽然觉得特别躁。
冲动,猜测,激动,忐忑,紧张……所有情绪拧成股,在他胸口疯样地往上拱。像是浑身劲冲到指尖,冲到嗓子眼和头发丝,却生生地顿住,撒不出来。
他原地跺两下脚,特别想在时空里撕开个口子,原地穿越到禽兽不如仲勇军同志面前,大声质问他,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你他妈到底还回不回来,儿子还要不要!
那是个已经停机多年空号。
来H市复读前,他还给那个号打过电话,确认仍是空号。这些年发出去短信也都会变成个个红色感叹号,意味着发送失败,只能单方面存在于自己发件箱里。
那个号主人,是仲勇军同志-
打个预防针,老爸周内回来,别哭鼻子-
臭小子生日快乐,二十岁是个大生日,爸把礼物放你门外。
“老子也爱你。”简子星说,“但你再等会,刚稀里糊涂把牙膏挤头发上,有点洗不掉。你要是困坚持不住就先睡会,要不玩玩那个点读机?”
“……哎操。”仲辰服,等浴室门关上没会,他又没忍住哑着嗓子乐出来。
简子星这酒量是个真·好学生。
冷漠无情简子星,喝醉酒后把牙膏挤在头发上,牛逼。
他蹲在地上把垃圾都装好,再站起来觉得心里平静不少。
走廊里忽然阵喧闹,喝得烂醉邻居大家回来,在门口吵吵几句后开门回家,关门时候震得连带着简子星家防盗门都颤颤。
仲辰深吸两口气,眼眶红两次,又被强行压回去,他麻木地往阳台门口走两步想去倒垃圾,但刚走两步,又被心口烦躁给冲得直接扬手把垃圾袋摔在地上。
哗声,乒乒乓乓,零件乱七八零散地。
他红眼瞪着满地凌乱,半晌后才默默蹲下来点点捡。
捡到半,浴室里水声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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