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众人总算是出
山。会员们被安排回酒店休息，顾扬也拥有半天假期，不过他只是到家冲个澡，就又回到公司，打算把山里发生
事情写份报告，顺便看看能不能申请到高小德劳务费。谁知字还没打两行，杨毅就亲自找上门，把人逮到总裁办公室。
坐在宽大沙发上，顾扬心里很有几分忐忑。
陆江寒翻翻面前简历，虽然只有薄薄
页，却相当干净漂亮——D大毕业，英法双语，成绩优异，连续四年包揽奖学金。
“为什
要来寰东做市场营销？”陆江寒问他。
“
挺喜欢零售业。”顾扬说，“而且寰东待遇好，机会也多，觉得将来发展会更好。”这套官方说辞他在面试前已经准备很多次，如果再往深入聊，还能编出堆商业地产未来趋势，又标准又野心勃勃，很讨上司喜欢。不过陆江寒倒也没再问，而是换个话题：“昨天那个导游是怎回事？刚问李芸，她并没有批给你这笔费用。”
——当然没救，埋吧。
……
晚上十点，淋淋漓漓雨总算是停下来，通讯已经基本恢复，顾扬站在酒店阳台上，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
“去弄个泡面？”高小德在房间里问他，“看你晚上也没怎吃饭。”
“没胃口。”顾扬把手机丢在边，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累。”
女孩，路踩着泥水跑回大堂，结果进门险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就见暖黄色灯光下，陆江寒正在和大家挨个握手，边道歉边让服务员送上热毛巾和茉莉茶，气氛很是和乐融融。
顾扬：“……”
前台小妹：“……”
“看来你是真不认识陆总啊？”司机走过来，笑着说，“行，这里服务员人手不够，快去厨房催下。”
陆总？
“……自己请。”顾扬犹豫下，“来对山里路不熟，怕出事，二来普东山是人文景观，有个导游沿途讲解，旅途会有趣很多。”
“所以你就打算自己花这钱？”杨毅打趣，“公司请你可真是赚，第个月实习工资还没到手，就先贴出去几千块……这是得上千吧？”
“嗯。”顾扬有些尴尬。
“先把整件事写个报告，下班前交给，所有费用都列出来。”陆江寒说，“去吧。”
“好。”顾扬如释重负。他这回倒是学聪明，在报告里把高小德含蓄而又热烈地赞美番，从黑心商品退货写到沿途特产砍价，充分表达出“导游物超所值，会员都很满意，们请他不亏
高小德也觉得这件事很神奇，之前接单时候，旅行社只说这位客人脸盲，所以需要导游路多费心，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盲到这种程度。
过会儿，他实在忍不住对新知识渴求，小心询问：“所以你这病发作，就会认不出领导？”
顾扬扯过被子捂住头，拒绝再和他说话。
高小德眼中充满同情。
年纪轻轻怎就得这种病，也是造孽。
顾扬气若游丝道：“嗯。”
……
——求助：实习期第三天，就在总裁面前装残疾、插队、抢东西、抽烟，还能抢救吗？
——谢邀。这年头还真是什人都能找到工作。
——这通蛇皮走位好鸡儿秀，兄弟牛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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