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风华也算带过不少实习生，却还是第
次见到这种不怕陆江寒
品种，于是强行艰难转身，硬是从果篮里给他摸
个小苹果，以资鼓励。
陆江寒还在开会。
时针指向数字“8”，其余同事都已经下班回家，顾扬趴在桌上，竖起耳朵听走廊上动静。
分钟。
十分钟。
是烂脾气，二是工作狂。
而陆江寒明显还要更厉害点，因为他是个烂脾气工作狂。
合二为，相当无敌。
清晨，天空又飘起雨。
顾扬查查天气预报，往后周都不见晴，于是他向李芸申请，把所有户外活动都改成室内，每天带着会员走街串巷，听戏喝茶看展览，最后人手份土特产，高高兴兴踏上返程飞机。
陆江寒：“……”
辣眼睛。
“
说，你还是见见上次那心理医生吧。”杨毅从他手里端过酒杯，苦口婆心道，“总这样下去不行啊，迟早会变态……不是，意思是，对你身体不好。”
“没兴趣。”陆江寒打开电脑。
你看个医生还要等到有兴趣？杨毅斟酌下用词，又提出友好新思路：“不然谈个恋爱试试？”
里叼着苹果，又打开电脑。
葛风华已经把之前几版活动草案都发过来，秀场主题五花八门，从“秋韵秋阳”，“时尚乐园”路脱缰到“妖精魅惑”“冬日精灵”，风格基本囊括夕阳红、杀马特、不良少女、街头青年以及乡村模特队，倒也不能完全说不好，毕竟每个主题都能找到相应受众，但显然和陆江寒想要效果天差地别。
属于焊接系直男审美又猛烈又朴实，充塞在方案每个角落里，基本没有修改余地，顾扬直接右键删除，新建个空白文档。
凌晨两点。
城市另边。
半小时。
……
手机屏幕上“
“这下可以出来吃饭吧？”杜天天在电话里问。
“真没空，下周下周。”顾扬抱着电脑，直奔公司隔壁三医院，和葛风华起研究两个小时，终于让大纲变成初步方案。
“这样就可以吗？”顾扬犹豫，“可觉得还能再改改。”
“当然得改，这才到哪儿。”葛风华扶着腰坐起来，“不过也要让陆总先看过草案，才好继续下步。”
“那现在就回公司，”顾扬合上电脑屏幕，“不然陆总要下班。”
陆江寒抬头看他。
杨毅后退步：“伯母今天给打电话，说你要是再不结婚，就换给她生孙子。”你们陆家人还能不能讲点道理，这他妈和有什
关系？！
“下半年堆事，你要生也得等到春节后。”陆江寒把灯光调到最亮，“要睡觉，要加班，不想再听废话。”
杨毅幽幽叹气。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不好找对象。
陆江寒拉开柜门，从里面随手抽支洋酒。
他习惯性失眠，也习惯性用酒精催眠。琥珀色液体裹挟着辛辣气息，给鼻腔和喉咙带来最直接刺激，像是击重锤，并不舒服，不过他喝酒也不是为享受。
“又睡不着？”身后幽幽飘出个白影。
陆江寒被惊得心跳滞，忘今天家里还有这地缚灵，险些拎着酒瓶子抡过去。
杨毅“啪”声打开灯，双眼朦胧，脸色惨白，睡衣半敞，胸肌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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