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顾扬打开PPT，把秋冬服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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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他语调很正常，神情也很正常，就好像压根不认识易铭和许凌川，更加没有提到宣传手册抄袭借鉴事。
“许总，你觉得怎
样？”等他演示完之后，杨毅问。
“
没意见。”许凌川点头，“媒体通稿们已经拟好，会从九月中开始逐步投放宣传，而且网上现在已经有帖子，作为Nightinga
杨毅闻言先想想，然后泄气道：“得，伯母白高兴，搞半天你是在送他。不过先说好啊，这属于你恶意误导群众，不算谎报军情。”
两人说话间，顾扬已经扛着大箱子吭吭爬上118路，只留给两位总裁个倔强背影，下刻就跟着公交车轰隆隆绝尘而去。
杨毅被他逗乐：“住在观澜山庄，家境应该不错，没想到还挺能吃苦。”
“关于秋冬服饰秀后续，你多盯着点。”陆江寒发动车子，“顾扬想法不错，就是偶尔有些不切实际，葛风华拉不回来，你得拉回来，否则他能给租个UFO上天撒花。”
顾扬在夜风中打个喷嚏。
“啊呀。”司机拍大腿，“车坏。”
“知道。”顾扬把脑袋靠在椅背上，发自内心地叹口气。
他觉得自己今天不是有点倒霉，是很倒霉。
……
杨毅疑惑地说：“那是顾扬吗？”
头，“应该担心人是你，猜你在应聘寰东时候，应该抹掉在凌云实习经历。”
顾扬觉得杜天天说得没错，这人就是无耻老贼，待在ICU十天十夜也抢救不回来业界败类。
易铭放缓语气：“车就在前面。”
顾扬抬手挡下辆破出租，喷易设计师身污黑尾气。
“小伙子，你这是心情不好啊？”出租司机是个话痨，上来就问，“和女朋友吵架？”
这是段很寂静路，车窗上倒映出模糊年轻面容，看起来有些情绪低沉。顾扬戴上耳机，把那些嘈杂尖锐噪音全部赶出脑海，用轻音乐重新填充这片空白。
黑暗也有黑暗好处，至少可以清晰地看到半天月光。
银辉浅淡，漂亮又干净。
……
时间很快就到周五。
陆江寒把车停在路边，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就见在街对面，顾扬正边玩手机边等车，脚下还放着个大箱子。
“怎跑这儿来坐车。”杨毅看眼时间，“都快九点，也不知道他家住哪儿，顺路话起捎回去吧。”
“不顺路。”陆江寒随口说，“观澜山庄。”
杨毅吃惊：“这远呢？”说完又狐疑，“你怎会知道？”
陆江寒顿顿，耐着性子解释：“上次下大雨，是送他回家。”
“没有。”顾扬说，“没有女朋友。”
司机嘿嘿乐：“是吧，有。”
顾扬被噎下。
顾扬竖起拇指：“你厉害。”
对方看起来应该刚刚脱单没多久，迫切需要扩散炫耀，与单身狗同乐。于是在接下来十分钟里，顾扬就被迫参与这位司机大哥恋爱全过程，并且还很有专业听众素养、称赞番那位眼睛大辫子长小护士。但俗话说得好，情场得意事业失意，路程才走完小半，小破车就“蹦蹦”弹跳几下，有气无力地停在路边，冒出股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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