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顾扬吹吹被烫伤手,把粥碗小心翼翼捧出厨房。
陆江寒暂时味觉失灵,也尝不出食物美妙滋味,但想到这碗粥出自顾扬手——哪怕只是翻热下,也很值得全部吃完。
陆江寒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觉睡得天昏地暗,中间迷迷糊糊爬起来吃次药,也没看清楚究竟是几点,而等他再次被门铃吵醒时候,窗外已经漆黑片。
“陆总。”顾扬站在门口,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您没事吧?”
“有些感冒。”陆江寒侧身让他进来,“找有事?”
顾扬手里抱着电脑和笔记本,每周日晚上九点到十点半,都是他补课时间。
陆江寒也想起这件事,他从冰箱里取出听饮料:“去洗个脸。”
是盛开在污水中朵红玫瑰。
顾扬第个放弃就是旗袍,虽然这确是最稳妥做法,但他这次想采用不样设计,况且旗袍和高跟鞋也并不适合跳太激烈舞蹈。
宽大裙摆、不对称碎布,还有低胸紧身廉价皮革,这是和中式古典风情截然不同服装,看起来倒更像是上个世纪中期朋克教母VivienneWestwood。羽毛、亮片和,bao露剪裁,他不确定自己念头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过分疯狂,但至少也得让它们先呈现在纸上。笔尖快速沙沙游走,勾勒出漂亮线条,而时间也仿佛凝固攀附在这些线条上,等顾扬再度抬起头时候,窗外太阳已经落下山。
……
陆江寒把保鲜盒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排骨浓烈香气立刻就充溢满整个房间。顾妈妈最近在学北方菜,所以还特意配几张小烙饼,圆圆很可爱——当然,在陆江寒眼里,这些可爱暂时都属于顾扬,并不知道他背后还有帮手。
“您还是多注意休息吧。”顾扬站在他身后,“吃药吗?”
陆江寒说:“忘。”
面对这种神奇回答,顾扬稍微沉默下。餐桌上还放着外卖白粥,他只好拎起来说:“去给您热下,先吃点东西再说。”
陆江寒裹条毯子坐在客厅沙发上,专注听着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声——而顾扬折腾出来动静也很符合他神厨身份,乒乒乓乓叮叮咣咣,颇有几分气壮山河王者架势。
唬别人不知道,唬总裁绰绰有余。
杨毅慰问来电,对下午发烧到三十八度陆江寒进行关怀:“需要去医院吗?”
“没事。”陆江寒嗓音沙哑,“睡觉就好。”
杨毅又问:“那需要来你家吗?”
然而就像他不想陪总裁接受艺术熏陶样,总裁也同样不想在生病时候还要看见他,于是冷酷无情口拒绝。
杨毅只好说:“多喝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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