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寒摇头：“不准去。”
“不是做业余模特，是混去聊聊天。”顾扬解释，“多少也能打听到
点消息吧？哪怕打听不到也没损失。”
陆江寒把糖纸装进兜里：“
考虑下。”
顾扬提醒：“家有垃圾桶。”
“你该休息
。”陆江寒看眼墙上
挂钟，“早上还要培训导
陆江寒说：“谢谢。”
顾扬突然把手伸过来，轻轻贴上他额头。
陆江寒僵硬片刻。
“有点点发烧。”顾扬站起来，“去弄个感冒冲剂。”
他拥有个白色小药箱，里面按类别放着常用药，每盒都标注过期时间，方便直接丢弃。陆江寒跟进厨房：“要帮忙吗？”
新亚99第家门店创建于二十世纪中期,虽然早就已经改组股份制,但国营老字号气质倒是直没变，坚持走沉稳厚重传统百货路线,对新兴消费载体极度不敏感。直到近些年才被连续下滑营业额敲醒,花重金聘请职业经理人,开始走上在电商冲击下转型路。
顾扬听得似懂非懂。寰东市场定位国际大牌和年轻时尚，致力于为消费者打造除工作家庭外“第三休闲空间”,这也是近些年绝大多数购物中心主流转型方向,就算新亚99也想按这个套路来，为什
就单单盯着寰东不放？
“知道目前新亚决策者是谁吗？”陆江寒问。
顾扬点头：“钟岳山。”四十岁出头,企业家黄金年龄,宾夕法尼亚大学商学院高材生,不管什时候出现在媒体镜头下，都是文质彬彬丝不苟，看起来十分温良敦厚，做事却相当大刀阔斧。也正是因为有他,才能把新亚99从零售业大规模闭店洪流中捞出来,在业内算是声名赫赫。
“在他刚刚空降CEO时候，曾经来过几次S市,想和寰东联手，让新亚摆脱困境。”陆江寒说,“但最后出于种种原因,没能谈成。”
“不需要。”顾扬回头冲他笑笑，“这药很好用，每次发烧，都是包痊愈。”
玻璃杯里药液呈现出诡异粉红色，陆江寒喝口，嘴里顷刻充满酸苦滋味，像是黄连加山楂，再放在山西陈醋厂里发酵整年。他皱眉把空杯子还回去：“有充分理由怀疑你在故意整。”
“可真很管用。”顾扬笑着说，“不然就这奇葩口味，药厂早破产。”他冲干净玻璃杯，又分给总裁颗糖，作为乖乖吃药奖励。
塑料包装纸上印着“激情甜橙”，陆江寒用舌尖抿抿，化开片热带果园滋味。甜橙是有，激情却不大合适，毕竟他目前又病又晕又疲惫，要向董事会作报告，要为普东山新店思考新出路，实在无暇考虑其它事情——哪怕那是很好、很温柔、也很令他迫不及待事情。
顾扬又问：“不然答应白青青经纪人，去拍摄片场看看？”
“所以因此记恨？”顾扬猜测。
“虽然确闹得很不愉快，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就记恨。”陆江寒摇头,“出于利益更能说得通。”
顾扬又递给他杯茶。
落地窗前小地毯软绵绵，还挂着细碎星星灯，短短截蜡烛炙烤着玻璃茶壶，让玫瑰在咕嘟咕嘟气泡里，散发出更加浓郁香气。
他小王子在哪里，哪里就是童话和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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