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新商圈，凌晨
两点，地铁公交停运，还有两百个人在等着打出租。
能抢到空车才怪。
第二天晚上，顾扬准时打车到
新亚99
环球中心店。这里是城北新兴商圈，白天生意很好，只有晚上闭店后才能拍摄。
“你也是白青青粉丝吧？”司机说，“
这晚上接三四单，都是来新亚99看明星。”
“嗯。”顾扬往车外看眼，就见果然门口围满少男少女，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尖叫，好在周围没有居民区，都是空荡荡写字楼，倒也不算扰民。
“怎
样？”过会，陆江寒打来电话问。
“才刚刚进店，这里守至少两百个粉丝。”顾扬说，“白青青已经在拍照，听孟霞说，她是和新亚签年代言合同，后续可能还会有其他明星，这次对方确下血本。”
这句话重点其实是“们”，但顾扬重点是“看海豚”，于是他很认真地分享自己看法，现代旅游业所谓“追海豚”其实是用船噪音和声波把海豚驱赶出海面，虽然看起来很震撼壮观，但本质是种入侵和打扰。
陆江寒很有耐心：“那你想去哪儿，单纯看看大洋？”
“想去很多地方。”顾扬说，“但前提是先把普东山新店开起来。”才能有假期。
陆江寒笑：“好，们先把新店开起来，然后再考虑要去哪儿旅游。”他又补充句，“以不打扰自然方式，让你去最大限度地和它亲密接触。”
顾扬稍稍有些惊讶，毕竟他这种旅游要求，绝大多数人都只会当做是无理取闹，很少有人愿意主动配合。
那是他第次意识到死亡意义，也因此更加珍惜每寸时光。
他有很多想法，但暂时不知道要和谁分享。
在某个层面，艺术家总是孤独。
路过行人有些好奇，不是很懂为什有人能看LED看得热泪盈眶。
然后他们就无例外地，都收获总裁凝视，很冷酷那种。
“顾扬。”另头有人叫他。
“先过去啊。”顾扬压低声音，“顺便再探听点别消息。”
陆江寒在电话另头哭笑不得，这种事其实在圈子里稍微打听就能知道，完全不用这大费周章，但鉴于小间谍好像很乐在其中，他也只好配合：“晚上结束前打个电话，安排人来接你。”
“不用。”顾扬说，“自己打车。”
陆江寒点点头，倒也没多说什。
夜越来越深，广场上人也逐渐散去。
总裁这次不用处心积虑换破车，因为满大街跑都是出租车。
顾扬靠在他肩头，睡得很熟。
这是条湿漉漉、洒满月光，很长也很好路。
……
……
最后只小海豚消失在海平面，屏幕“刷拉”换成白酒广告，事业有成中年王总大腹便便，端着酒杯在喧天锣鼓里庆祝连年喜庆。
顾扬转头看着他，通红眼眶里还泛着泪光，带着鼻音说：“这广告还是换吧，违反最新广告法，不能说顶级纯粮酿造，全国销量第，被工商看到又要罚款。”
陆江寒表情僵硬瞬间，成功忍住没有笑，而是温和地说：“好。”
他又说：“如果你喜欢海豚，们可以找个假期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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