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格意义上来讲，G城小饭店
那张画只能算是导火索，作用是点燃他内心长久以来疑虑——那疑虑大多来自易铭不合常理举动，比如说对Nightingale和暮色差别对待，再比如说上次和新亚99合作时，原本
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却硬是用个几乎称得上胡编乱造理由，坚持要把Nightingale重头促销放在寰东。
站在凌云集团副总裁角度上，他其实并不在乎Nightingale背后真正设计师是谁，哪怕那真是顾扬，只要易铭能把整件事都搞定，也行。但现在问题是，易铭好像并不能做到这点，反而很像是被顾扬牵着鼻子在走。
而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引发系列后续，比如说在集团斥巨资推Nightingale时候，顾扬突然跳出来要收回品牌，那凌云集团无疑会遭到资金和名誉双重打击，他担不起、也不想担这种莫名其妙责任。
考虑再三，许凌川还是打开电脑，给远在欧洲总裁吴梅发
封汇报邮件。
……
是巧合，许凌川实在想不出理由，来解释为什
顾扬会提前知道Nightingale最新设计，再跑到千里之外G城，画给个做寒假作业小姑娘。
他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Nightingale发展势头会这好，他当初绝对会弄清楚事情真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留棵挂满地雷摇钱树在公司主干道上，无论是继续施肥还是挖它，都有可能会随时引爆。
于是在周公司会议上，许凌川提出暂缓Nightingale海外市场开拓计划，理由是对方要求分成点太高。
“这家网站人气直很旺，所以入驻条件对品牌不算友好，倒也不单单是针对
们。”下属为难道，“而且这已经是对方让步后结果，再低怕是谈不下来。”
“不管别品牌。”许凌川敲敲桌子，“但们利润必须要保证，所以再去试试看，如果确实谈不下来，再说下步。”
五月S市，天气已经渐渐变热。
顾扬把厚厚冬装收回压缩袋，指挥陆江寒放到衣柜最顶层。这些事当然可以交给阿姨去做，但两人既然闲得没事，那正好可以整理下房间，来活动筋骨，二来也算是周末情趣种。
“好。”顾扬拍拍他身上灰，“去冲澡换衣服，
“行。”下属点头，“那许总，们再试试。”
易铭对此也没有什意见，或许在不易觉察内心深处，他还会隐隐生出几分庆幸。毕竟除去刚开始那段时间风光，后期Nightingale直就是他心病，无论是因为顾扬还是申玮，矛盾点都始终存在着。尤其在暮色逐渐走上正轨之后，他更加不希望Nightingale继续不受控地壮大。
散会之后，许凌川独自坐回办公桌前。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理清整件事，并且重新规划下Nightingale发展方向。
当初在事情刚爆出来时候，他压根就懒得多想，实习生和高薪挖来设计总监之间，谁都会理所当然地偏向后者，更何况易铭手里还有充足证据，直到后来顾扬离职，他以为整件事也就到此为止，却没想到还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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