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脑子像辆高速行驶列车,把所有思维能力都碾成乱七八糟浆糊,倒也朦胧意识到似乎需要修整,却始终找不到刹车地方。
所以只能任由它路超速,横冲直撞地开向远方。
……
1703排植物,有许多都在这个春天开出花,粉,白,
“得,知道你不敢。”李大金笑,“知名设计师,手得是干干净净。”
“没空开玩笑。”易铭心里不悦。
“可没开玩笑,那股劲儿HIGH上来,心脏骤停案例多得是,警察也不会管。”李大金说,“当然,咱也确实没到这份上。”
听起来确是个不拖泥带水办法,不过易铭还不至于这昏头,上赶着让自己从抄袭上升到背负人命官司——这不脑子有病。况且这种事也没法做得干净利落,他可不想刚摆脱申玮,又招惹到个新流氓痞子。
“那你就按说,先把申玮弄出来。”李大金拍沙发,“然后再让他进去。”
在易铭这头,除申玮之外,1999酒吧老板李大金应该是第二个知道Nightingale真相人。
他指间夹着根烟,熟练地拽开啤酒拉环:“这种事在你们那个圈子,应该不算罕见吧?”
“多得是。”易铭说,“当初也是这过来,只是没想到那小子不仅是个硬骨头,而且还有本事能搭上陆江寒。”
李大金抖落烟灰:“要说,你要是不想让这事儿闹大,还真得先把申玮捞出来,免得他在里面乱咬。”
“弄出来之后呢?”易铭问,“养在家?”
“然后呢?进进出出?”易铭说,“真当戒毒所是开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不第回吗,二进宫至少能有个理由,安抚他在里面待久点不是,们才好接着想办法。”李大金说,“主要你这也算半个名人,点差错也出不得,得慢工做细活。”
“行吧。”易铭搓搓脸,向后靠在真皮靠背上,看着窗外那雾蒙蒙天。过好阵子,他才说:“实在不行,就公开道歉,把Nightingale还回去。”
“那多丢份儿啊,背着抄袭名头过辈子?你混多久才有今天位置,可千万别冲动。”李大金拍拍他肩膀,“实在不行,们还能去找顾扬谈谈条件,放心,没到绝路上呢。”
易铭狠狠抽口烟,让两颊也深深凹陷下去。
“反正是不相信他能戒,这才刚进去几天,治个感冒都未必能痊愈。”李大金说,“所以呢,他闹着要出来,你就把他保出来,然后找人盯着,只要碰那玩意,就报警再弄进去呗,多大点事。”
易铭“啪”声点燃打火机,深深吐出口浓厚烟雾来,觉得心里焦躁情绪平复不少。
他在上大学时候,经常会出来泡酒吧,李大金就是那时候认识朋友,对方在黑白两道都混得挺开,据说年轻时在老家犯过事,花大价钱才摆平。这种打小就在社会上混老油子,对付起流氓地痞瘾君子来,总要比平常人多些手段。
“要说,你真想劳永逸,就找人给他针。”李大金把空啤酒瓶丢进垃圾桶,“这年头,死别人不行,死吸d,那叫给人民群众做贡献。”
易铭皱眉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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