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
把掐住他
胳膊。
“嘶……跟谁学这是。”陆江寒倒吸冷气，“好
好，松手。”
顾扬坐直，眼睛片红肿，脸上也湿漉漉。
陆江寒凑近仔细观察。
“你干什
？”顾扬往后缩。
“是谁电话？”李总监捡起地上毯子，轻轻盖回她身上。
“是顾扬。”邓琳秀把手机放下，“因为Nightingale事情，忙坏。”
“陆总不帮他吗？”李总监坐在旁边。
“不帮呢。”邓琳秀语调像个小姑娘，因为这通电话，她心情变得很好，又问，“
之前让你准备礼物，给顾扬和陆总，怎样？”
“已经准备好，不过现在既然他们很忙，那是不是晚点再送？”李总监问。
陆江寒把车停在路边。
“没事。”邓琳秀继续说，“还看会儿新闻，恭喜你拿回Nightingale。”
“现在可忙，刚刚面试完设计助理。”顾扬抬起头，尽量让自己情绪听起来正常，“同时被诸多资本家压榨。”
“乱讲，陆总可舍不得压榨你。”邓琳秀在另头笑，过会却又叹口气，“寰东新店就快开业吧，真可惜，不能再送你演出票。”
“没关系。”顾扬憋着气，“等您康复之后，寰东还有很多很多新店要开。”
山招商也很是顺利，还有们未来。”说着说着，他又有些小小难过，唯不好，或许就只有邓琳秀病情，虽然网上目前已经没有李总监和那位神秘女子绯闻，但整件事情依旧是糟糕，婆娑湖别墅变成空宅，根据媒体报道，他们应该是搬到乡下老家。
“没有再联系过吗？”陆江寒问。
“没有。”顾扬摇头，“不敢过多打扰她。”
“条短信问候并不算打扰。”陆江寒说，“那是你女神，不是吗？”
顾扬点点头，稍微犹豫下，还是把信息发给邓琳秀。
“还是不去九七零吧？”陆江寒用手背蹭蹭他脸，“不然别人还以为欺负你，现在好歹算半个小名人
“也好。”邓琳秀说，“不着急。”
……
车里，陆江寒问：“不哭？”
“没哭。”顾扬把脑袋埋在他肩头。
陆江寒说：“所以你刚刚是在流口水？”
陆江寒及时递过来块手帕。
“应该没有机会再帮你。”邓琳秀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银色月光，面容虽然瘦削变形，眼睛却依旧是漂亮，膝盖上搭着条柔软毯子，是Nightingale新款。
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小设计师，那是段相当奇妙邂逅。
女神在森林中遇到她小王子，从此穿上用月光织成裙子，每秒钟相处都是美妙又充满快乐，独角兽长出透明角，溪水中流淌音符，花瓣上凝着露。
可现在，她得离开。
出乎他预料，对方居然很快就把电话回过来。
“接啊。”陆江寒笑着说，“愣着干什。”
顾扬滑下绿色接通键，手指有些颤抖。
“忙完工作？”邓琳秀问。她声音听起来并不算太虚弱，还带着些笑意，只是说话速度慢很多。
顾扬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他强压住情绪，从鼻子里挤出个低低“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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