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江寒从浴室里出来
时候，顾扬正坐在床上看他：“
能去客房吗？”
“你说呢？”陆江寒把灯光调暗，掀开被子靠在旁边。
顾扬凑过来搂住他，闷闷地没说话。
“明天杨毅会和你
起处理这件事，贝嘉日化宋总也会亲自过来。”陆江寒握住他手，“别怕。”
“蓝森说今天闹事那人是索赔专业户。”顾扬说，“医生也说她是常见化妆品过敏，不定是因为产品质量问题，擦几天药膏就会康复，可谁知偏偏就赶上
悦容。”哪怕真是对方处心积虑想碰瓷，也是寰东亲手送机会。
食物香气多少能唤醒味觉，哪怕是在最沮丧时候。
1901厨房里，陆江寒很快就煮好碗番茄鸡蛋面，有微微酸。
顾扬洗完澡后，从身后抱住他。
“这就是上次蓝森送来新品？”陆江寒从柜子里拿出来盒鱼罐头。
“嗯。”顾扬说，“但你不准吃。”是很没有道理吃醋方式。
顾扬把脸深深埋在他脖颈：“对不起。”
“乖。”陆江寒拍拍他后背，低声哄，“没事。”
顾扬依旧不肯抬头，只是直抱着他，像只吃瘪小鸵鸟，有惊人力气和湿漉漉脸颊——因为自责懊恼，还因为莫名其妙委屈、精疲力竭困意，空荡荡胃隐隐作痛，却点食欲都没有。
“当初是怎
教你？”陆江寒把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慢慢抚摸，“先回家，好不好？”
顾扬带着浓厚鼻音说：“嗯。”
“你怎会知道得这清楚？”顾扬意外。
“看她下午那套流程，也不像是普通顾客，就拍张照找人去查查。”蓝森说，“你也快回家吧。”
“谢谢。”顾扬笑笑，“可就算他们是职业碰瓷，这次也确实是寰东出问题，责任推不掉。”
“杜天天呢？”蓝森又问。
“让他先回去，产品里混进来个未备案，他也是下午才知情，就算查也需要时间。”顾扬站起来，“今天谢谢你，那先回家。”
“超市招商确存在工作失误，贝嘉产品也有问题，
“现在允许你吃点。”陆江寒手端着碗，手拉着他坐在餐桌旁。
“明天不能去酒庄。”顾扬喝口汤，觉得稍微舒服点，“得先把超市问题处理好。”
“嗯。”陆江寒点头，“吃饭。”
顾扬拉开罐头，尽量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情。面条只有小碗，恰好能抚慰被寒风灌过胃，又不至于影响睡眠。
这是个沉默又糟糕夜晚，但幸好有喜欢人在身边。
“听话。”陆江寒把他放回座椅，拉过安全带系好，又用拇指把他脸颊擦干净，“小哭包。”
顾扬低下头。
“好好好，不逗你。”陆江寒亲亲他，“们回家。”
车子路穿破夜色。
深夜街道很寂静，热闹只有夜市。
医院气氛很压抑，他也想快点离开这里。
急诊科外路灯是很亮白色，白得有些冷。风卷起花坛里枯叶，顾扬裹着外套想过马路，辆熟悉保时捷却稳稳停在眼前。
陆江寒说：“上车。”
顾扬鼻子发酸。
急诊门前不能停车，因此陆江寒直开过两条街道，才有机会把车靠在路边，抱抱他小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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