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弄不明白他在做什,见他终于打消在这里越矩主意,松口气,整个人几乎脱力,只能任由他揽着。过会,才去推他,让他把手
比中原商人走私贩卖进来白砂糖还甜。
让人忍不住想要伸长耳朵,再多捕捉点。
……中原人说话都这好听吗?
几名靠得近点图勒族人听得醉醺醺,压根就没注意到他到底骂些什。
只觉得,简直比年才能分到小坛蜜酒还甜。
“这放荡!卑鄙!寡廉鲜耻!”
“亵慢!荒*!不知羞耻!”
“混账!”
少年压低声,带着哭腔在骂。
翻来覆去,就是那干巴巴几个不痛不痒词,最恶毒,不,连恶毒都沾不上边,也就个“混账”——显然,这已经是他极限。
他都能感受到四面视线!
或许,图勒风俗里,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些亲昵事,根本不算什。但这绝对不是个中原世家少爷可以接受——他自尊心和羞耻感能生生把他烤化掉。
哪怕对方不至于出格到太过分地步。
纤长手指搭在图勒巫师腕骨处,费劲地把它往外推,推得指尖儿泛白,只在莹润指甲下边堆起层血色。
毫无成效。
熟悉骨玉扳指抵住下颌。
“你、”仇薄灯瓷勺撞到碗沿,玎珰脆响,“你做什?”
图勒巫师突如其来举动唤醒昨晚记忆,就像被打过标记羊羔,再次看到烙铁,立刻会产生生理性灼热幻觉……脖颈处,严严实实藏在立领后某些地方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
拇指指腹缓慢地碾磨少年唇瓣,图勒巫师眉骨阴影下,灰雪般眼眸被火光照得幽暗,和镀银鹿角面具奇异神似。
仇薄灯莫名读懂他欲望。
怪不得首巫大人眼见到,就把人圈起来。
正抓心挠肝,恨不得那边小美人再多骂几句间,首巫大人忽然转头,扫他们眼。触及那银灰冷淡眼眸,以往挑战被揍记忆立马回来,大伙儿瞬间清醒,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不敢再偷偷靠近。
抵住下颌扳指移开。
但对方指腹依旧停在唇上。
图勒巫师看着他,以部族语言缓慢地念出几个词。
就这样,还下意识压低声,不愿意让其他人听见。
别说威慑,连激怒别人都办不到。
点杀伤力也没有。
远处图勒勇士们看见他们这边有动静,但首巫大人侧着身,挡住视线,漂亮少爷又压着声,听不清楚到底在吵些什。
不过,模模糊糊地,还是能听见风声里掺杂些许破碎、沙哑微甜嗓音。
对方手腕晃都没晃下,只是为制止他挣扎,将他精致下颌角也捏住。
紧接着,汤碗被轻巧地夺走。
人也被拉近。
“说不行!”仇薄灯惊慌失措,拿胳膊肘抵住他,“你……你要是敢,就、就……”天高地远,东洲世家威胁不到雪原部族。
他就半天,硬生生找不出半点有力威慑,又气又急,眼泪都快出来:“你们图勒人怎、怎这……”
——他想亲他。
意识到这点,仇薄灯把抓住男人线条锐利手腕。
“不行!”
太多人,而且、而且……
而且毫无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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