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体贵小少爷却已经被彻底粉碎。
他向后仰着脖颈。
漂亮黑瞳溃散得没有个焦点,嫣红唇瓣分开,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牙齿,却吐出不丝声儿……图勒巫师揽着他,落下个又个,细细密密吻,把他吻得回过神,发出细碎呜咽。
彩绘铜盆里,冷云杉木燃烧,爆出小小火花。墙壁上平钉兽皮,瑰丽花纹被热浪扭曲,仿佛跟影子起摇曳起来。
………………
中间夹杂珠子与红玉戒碰撞声。
又清又亮。
每响次,少年脖颈绯红就深分。
他无力地抠住冰冷镂空雕兽纹,想要将它整个儿扯翻……青铜太沉太重,他根本就只扯不动。但惩戒者没有饶过他企图逃避挣扎。
声又长又尖风啸。
仇薄灯每根骨头都在战栗、颤抖。
图勒巫师不让他转头,不让他呼喊,不让他求饶。
连哭都不被允许。
小少爷精致脸上满是泪痕,却个字都吐不出来,个调都发不完整。上个音节刚刚涌出咽喉,就被下个音节撞碎。他指尖、腕骨、胳膊肘、肩膀……全都用力地,死命地绷紧,全都蒙层细细密密汗。
可是没有用。
橙黄火光。
这里是鹰巢。
它高高耸立在漆黑崖壁顶端,图勒巫师切断与之相通悬道。除他,再没有人能够抵达这里。漆黑夜,恐怖风,bao。强气流猛地卷起皎洁白雪,将它重重拍向坚硬石壁,叫它破碎成团团白雾。
……尖叫破碎。
呼喊破碎。抽泣破碎。
鹰巢里火在燃烧。
山脚下火也在燃烧。
不是敌人驾驶木鸢放火,是成堆成堆篝火。尽管白日里受到袭击,但图勒部族年轻姑娘们和小伙子们,仍旧在篝火边手拉手,旋转,
屋外,鹰巢雪顶被整个掀起。
圣雪山太高,主峰与诸多次峰之间海拔差,造成可怕、恐怖旋涡运动。这次,强劲气流把洁白积雪高高地、高高地卷起来。卷到顶,再重重地、重重地掼到深黑山石上。
声闷响。
山顶炸出圈白茫茫雪尘。
风稍微平缓。
他几次以手肘抵住镜面想要撑起身,又因汗水,打着滑向下跌落。直到这个时候,鹰巢冷酷主人才勉强给他点仁慈……成年男性手垫在他额头前,不至于让他磕伤自己。
仇薄灯点都不想要这份假惺惺仁慈!
他呜咽着。
整间屋子都是叮叮咚咚声响。
珠链与珠链碰撞、珠子与珠子碰撞、珠子与青铜镜面碰撞。亮红珊瑚、苍碧松石、灿金蜜蜡、皎洁图珠……跳跃着,摇晃着,闪烁着,发出激越声音,碎镜面儿流光。
仇家宠溺无度,舍不得苛责半句小少爷为他任性付出惨重代价。
他漂亮脊骨没有在驾驶木鸢极限拉升时,被恐怖冲击力拍碎;他纤细腰肢没有在危险折转时,被巨大反震拧断;他纤瘦手指没有在最后凤头杆断裂时,被无数锋利木屑划得鲜血淋漓……
但他吃大苦头。
天大苦头。
……素白手被迫会离开镜面,指尖徒劳地划过雕刻镂空青铜花纹。会又猛地压紧镜面,留下个又个湿漉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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