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勒巫师看着他眼角泪水,抬手,自己解开高领长袖羊毛衬衣盘扣,后将仇薄灯脑袋轻轻按向颈窝。
咽喉要害。
意思是,咬这里不疼。
咬吧。
……以为他真不敢下死手吗?!
任由他哭他闹他撒娇,都不可能答应这件事。
要锁在屋里,要带在身边,每走步,脚链就响声,谁都能听到他所属权。
——任性小少爷,得懂什叫“所有物”。
仇薄灯花好大番功夫,理解他意思。
“……滚!”仇薄灯爆发,“滚!!!”
看到洁净天空,眼睛是明亮……
听到热闹鼓点时,眉角是笑……
图勒巫师视线始终落在东洲出名第纨绔身上,短短几天,已经比所有世家子弟,更解他。
“阿尔兰不能乱跑,”图勒巫师重复,“要去,和你。”
他中原话非常生硬。
顿时,长长链子拖过衾被,从少年脚踝延伸到男人手腕。
他生得高大,俯,撑,直接将仇薄灯身形完完全全困进自己怀抱里。单从外边看,只是幕温情拥抱。
谁也想不到,此时此时,他们以什方式相连在起。
只是,在旁人看不到地方。
暗金古镯戴在中原少爷纤瘦脚腕,有如十面观音相圣洁悲悯佛环。戴在图勒巫师苍白冰冷手腕,却如什束缚,bao戾力量枷锁……仿佛绝对强势男人,才是单薄少年驯兽。
手腕缠着打墙上解下来灿金长链,以及枚暗金古镯——原来锁链另外端,焊铸枚形式相同镯子,只是要比仇薄灯脚踝上这枚宽上许多,镶嵌宝珠颜色更深。
他低下眼睫。
用力。
宝珠起伏,镯纹归位,镯口碰撞。
咔嚓!
小少爷,bao起,抓过锁链,直接就往
图勒巫师平静地接受小少爷怒火,任由他撞、推、攘、咬……动不动,坚如磐石,轻轻吻他耳廓,他下颌角,他脸颊……
他伸手要抚摸他头发。
仇薄灯扭头。
狠狠口咬在他手腕上,比起咽喉,图勒巫师手腕简直就是最冷最苍白岩石。小少爷“嘶”口凉气,泪花又飚出来。
——磕疼。
不知道怎说“陪你起去”,就说“和你”。
仇薄灯懵懵地、下意识把揪起锁链,问:“戴着这个?”
图勒巫师点头。
对于任性小少爷来说,前几天冒险,只是虚惊场。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随后“惩罚”,他根本不可能记住这个小小插曲……对于图勒巫师来说,却是亲眼目睹爱侣在面前跌落、破碎……
他不可能放开他。
图勒巫师用没有束镣锁右手,环住他阿尔兰。
……他阿尔兰喜欢热闹。
……他阿尔兰喜欢新奇。
……他阿尔兰喜欢生命。
阿尔兰会蹲在冰河边,看底下鱼儿游来游去;会偷偷掀开木窗帘子,看大家在补给点只放不拿;会在被他抱起来要离开时候,转头想去看起火森林……
——图勒巫师也给自己戴上镣锁。
仇薄灯懵。
时忘难过。
金环与金环碰撞,发出清脆声音。
图勒巫师半跪,戴镣铐左手撑在仇薄灯身体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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